老夫人看见谢昭昭进来,高兴地说:“回来了?你祖母还好吧?”
“祖母很好,家里人都很好。”她把点心交给老夫人,老夫人眉开眼笑地说,“亲家可真客气。”
屠氏笑着说:“三夫人好像在侯府待得不习惯吧?怎么总往谢府跑?”
谢湘湘也等着看笑话。
谢昭昭笑着说:“大嫂这是想娘家了吧?瓯阳是远了些,谢府离得近,回去是方便。”
“我回谢府禀明了母亲,并非私自回府。”
至于回去做什么,她没有解释。
屠氏一时无话,谢湘湘却说起来公中账上的事。
她把所有的银子都拿出去给了顾承彦,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心绪不宁。
“长姐,我替母亲看了几日的账本,如今侯府亏空严重,那几日若非我拿了自己的银子贴补,账上竟然是一文钱也没有了。”
谢昭昭不说话,她余光看了看老夫人和屠氏,那两个人都装糊涂。
所以她明白了,这是看着谢湘湘杀猪补贴侯府了?
“别处都还好,就我想问问,长姐的那顶轿子,少说也要几十万两银子,这个银子不应该公中出吧?”
谢昭昭看看她没说话,还有呢?
“另外,你的那些聘礼,顾阁老说是他自己的私库里出的。但是,既然没有分家,就不该这样藏私库。除了明面的俸银,不管怎么来路的收入都应该上交。”
谢湘湘说了这个,还提出来侯府有困难,大家应该都拿出诚意来,共渡难关。
说到底,就是叫她把聘礼拿出来一部分归还侯府中馈。
说了一会子,看谢昭昭只笑不说,她生气地说:“你笑什么?”
“我笑你看账不仔细。”谢昭昭问屠氏,“大嫂也是这个意见?”
屠氏没好气地说:“你如今嫁给老三,就是侯府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侯府困难,哪有只啃大房的道理?”
谢昭昭看看老夫人,老夫人低喝一声:“屠氏,你执掌中馈,自然是你想办法,和三夫人说这些做什么?”
屠氏说:“这不是太困难了?秋季要到了,衣服也要做了,中秋宴,各府的螃蟹宴都要举行,我们总不能只年年参加别人家的,自己家不办一次吧?”
老夫人说:“铺子里的银子不是也能收一些?庄子上的秋收也有了吧?怎么就不能办一次宴会了?”
屠氏说:“铺子的银子都支出来家用了,哪有后续的收账?至于庄子,收成也不好,庄头都想甩手不干了。”
“混账,你就这么管家的?”老夫人大怒。
谢昭昭也不说话,看着新老两代婆婆的倾情表演。
又想像前世那样,吞她嫁妆?
想也别想。
果然,闹了一会子,屠氏直接说:“中馈干脆交给三夫人算了。她在娘家管家管铺子,有能力,还年轻,交给她掌管最是合适。”
老夫人看看谢昭昭,笑着说:“这也是个好办法。三夫人,少不得你要受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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