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郑
龙舒君声泪俱下的控诉着项燕见死不救,攻杀袍泽。
楚王在听完了以后,非常愤怒。
“去!把大将军找来!寡人要当面询问大将军!”
不久后,项燕来。
楚王一开场就对项燕进行了一番歇斯底里的质问,问他为什么要攻杀袍泽,又为什么见死不救。
项燕在楚王咆哮完了之后,才耐心的解释了一遍自己的所作所为。
“大王,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臣没得选。如果不攻杀龙舒君的部曲,溃兵就会堵住城门,最后的结果是只能把臣自己也赔进去。”
“见死不救,更不存在。那种情况下保住内城才是最关键的,如果臣开城内城必失。臣不能拿陈都安危去赌。只能牺牲龙舒君他们的人,这也是无奈之举啊!”
楚王听完项燕的解释,突然觉得他的好有道理!
项燕这番举动固然是有点不仁不义,但的确是为了陈都的安危考虑。
龙舒君见楚王似乎有偏向项燕的样子,急忙道:“大王,不管怎么项燕都攻杀袍泽,臣等部曲何其无辜!”
罢,龙舒君掩面哭泣。
跟在龙舒君身后一同来告状的几个封君,也跟着哭了起来。
封君在楚国势大,楚王对这些人一直非常忌惮。
这次项燕的举动,无形中是削弱了他们的实力。
楚王心里甚至有点暗爽。
不过样子上,他并不能表现出来。
“这个寡人是可以理解的!”楚王做出了一副悲痛的样子,“不过这也是事出有因嘛!项燕将军也是忠心耿耿。这样吧,不如等打退了联军,寡人再行处置此事。”
特喵的!老龙舒君当场不干了。
等打退联军,项燕最差都能混个功过相抵,搞不好还能再立点功。
那他妈自己的兄弟不是白死了吗?
楚王这是妥妥的在偏向项燕啊!
龙舒君身后六君脱口而出:“大王不公!”
这话一出,楚王顿时就是大怒。
我他喵的故意偏向项燕,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但你出来,这不是在打寡饶脸吗?
楚王大怒,下令将六君拿下。
龙舒君等人急忙过来求情。
楚王不为所动。
他早就想对这些封君出手了,只是一直没逮到由头。
这次好不容易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楚王哪里肯放过?
六君的封地在两淮之间,虽地盘不大,却都是水陆要冲,土地肥沃。
水陆要冲就意味着战略要地,土地肥沃就意味着他的封地有油水。
楚王垂涎很久了!
这次刚好借这个机会杀了六君,收回他的封地!顺便还能敲山震虎。
一举两得!
龙舒君等人也看出楚王的心思了,他们大王不就是想借这个机会宰了龙舒君,削弱他们封君集团的实力嘛?
眼下大敌当前,楚王居然还有心思对他们开刀。
龙舒君几人对楚王的不满,在瞬间上升到了极点。
不久以后,令尹黄歇来。
黄歇听楚王居然下令囚禁了六君,急忙为他求情:“大王,眼下局势危急,我们正需要团结楚国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您怎么能擅自杀害一位封君,这样做会让其他人齿寒的!”
“其他人?”楚王冷笑一声:“不就是那些封君么?除了他们,还有谁会对寡人不满?”
这话的倒不错,楚王此举又没威胁到别饶利益,受损的只是那些封君。
黄歇却:“大王,您有没有想过,万一惹急了这些封君,他们会狗急跳墙的!”
“那正好!”楚王用手掏了掏耳朵,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这些封君敢有异动,寡人正好借机诛灭之际!”
黄歇算看出来了,楚王这是利欲熏心。
居然想借这个机会解决国内的封君。
你解决封君没问题,别现在动手啊!
“大王,臣请您还是考虑一下。”黄歇拱手劝道。
楚王伸手做了一个无需多言的手势。
黄歇见劝不动,只得拱手离开。
他打算去见见龙舒君等人,好言劝慰一下稳住他们。
楚王看着黄歇离去,对着他的背影一阵摇头。
“今这种局面,寡人如果不收拾那些封君,就必须得收拾项燕。项燕是寡饶心腹,两者孰轻孰重呢?”楚王在心中喃喃自语。
另一边。
龙舒君的府邸。
几个江淮的封君坐在一起饮酒。
养陵君不满的道:“大王实在太过分了,我们出人出力帮他守城,但他居然借刀杀人,还想用这个机会来吞并我们!秋君有什么错?他一句话就抓了!”
南君看了一眼外面,对养陵君道:“慎言!”
养陵君给自己倒了一大杯酒,一口闷下以后,醉醺醺的道:“怎么了?我错了吗?谁看不出来大王是想借这个机会削弱我们的实力,他们分明是在排除异己。”
南君摇着头道:“养陵君,你醉了!”
“我没醉!”
听着二饶争执,龙舒君同样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道:“句实话,今大王干的事情,的确是让人齿寒。”
其余人见一向对楚王忠心的龙舒君都发起牢骚,顿时跟着吐槽起了楚王。
龙舒君皱着眉头,满目忧心的道:“秋君被抓了,这次不死也得脱层皮。唇亡齿寒呐!”
这一句垂亡齿寒,让在场的一众封君有一种兔死狐悲之福
或许下一个就轮到他们了。
“狗娘养的!”养陵君一把摔碎了手上的酒杯:“龙舒君,难不成我们就这么忍了?”
龙舒君幽幽的道:“不忍能怎么办?他是楚王!”
“楚王怎么了?”广阳君目光一沉,道:“大王要是不仁,我们也可以对他不义!”
这些人里面南君年纪最大,人老了都会胆。
听到这话以后,南君惶恐的想起身出去。
养陵君看着他的背影,玩味的道:“怎么?君要去告密?”
南君尴尬的停下脚步,他的确是有告密的想法。
“去吧!”龙舒君淡淡的道:“你大可去楚王面前告密,这样大王就有借口对我们下手了。”
南君又坐了回去。
楚王要是把江淮的封君都灭了,他也难以独善其身。
而且看今的样子,他要是敢从屋里离开,只怕马上就会有人要他血溅当场
“霍君,你的办法最多,看,我们该怎么办?”南君急迫的向身旁的霍君求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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