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高潮来了,公孙龙居然说,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嘛,不知道。
你公孙龙对寡人有什么贡献?寡人好吃好喝养着你不就是为了让你在关键时刻帮寡人说两句话。
现在你可倒好,上来一个不知道。
你不知道可以,看寡人今后怎么收拾你。
秦王的目光继续在群臣中扫过,很快他的目光停留在了田秀身上,就在田秀准备要站出来的时候,秦王将目光停落在了他身后的御史大夫章杰身上:“御史大夫,说说你的看法!”
“是!”
章杰应了一声,然后站出来,看着秦王拱手道:“大王,臣以为国家制定律法就是为了能让国人都守规矩,要是您不按照律法做事,那么今后恐怕我秦国人也都会有样学样,不再遵守官府制定的规矩,这样一来大秦就要乱套了!”
“御史大夫所言有理啊!”
秦王发出一声附和之声。
见到这场景,明眼人都已经看出来章杰摆明了就是秦王找来的演员。
但是哪怕明知道秦王找演员,众公族也不敢将矛头指向秦王,只能对着章杰一顿输出。
“章大夫,你有点危言耸听了吧?难道大王赦免北君子,就要搞得天下大乱了?”
“大王,章杰这厮胡说八道,夸大其词,请您治他的罪!”
面对群臣激愤的请求要将章杰治罪,秦王强硬的表示:“章卿有没有罪,寡人知道,用不着尔等聒噪!”
眼看秦王要将北君子治罪,北君急忙站了出来:“大王,请您念在臣只有这一个独子,他还不懂事,就饶了他这回吧!
臣愿意爵位替逆子抵罪,请大王恩准!”
说着,北君对着秦王连咳了三个响头。
等三个响头磕完,北君额头上已经冒出丝丝血迹。
在场官员无不为之动容,先前一些没有表态的官员也站出来替北君子求情。
秦王眉头紧锁,顿时陷入两难。
他要是不顾众臣的求情坚持依律处死北君子,只怕不光是宗室要有怨言,天下人也该骂他残暴。
这可该如何是好?
“太子,你说寡人该怎么办?”
秦王点名要太子柱表态。
太子柱一开始是想支持北君的,毕竟对方还是自己儿子,但是经过了昨晚田秀的提醒,太子果断说道:“臣以为,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大王当依律办事!”
“善!”
秦王大喜,太子还是分得清轻重的,自己没有看错太子。
“昭武君,你以为如何?”
秦王终于是点到了田秀的名字。
“臣与太子并无不同之看法!”
田秀这话既旗帜鲜明的表示了立场,又明确了自己和太子是一体的。
秦王对田秀的话非常满意,他又扫视了一遍,大殿中的群臣,说道:“诸位爱卿,你们遇到事情要学昭武君,要从国家的角度出发,不要掺杂个人的私利。有些人利欲熏心将国家利益弃置不顾,还有些人墙头草,风往哪吹他往哪倒,这种人可真是让寡人失望!”
蔡泽闻言在抬头看了秦王一眼后,又急忙趴了回去,他又怎能不知秦王这最后一句话就是在说他。
最后,秦王下了最终决断:“北君子当街杀人,当依律严惩,尽管对方犯法之事尚未成年,但北君子劣迹斑斑,平日就在咸阳为非作歹,故只能从重处理。
考虑到北君子身为宗室,秦王赐其自尽,准其死后归葬祖坟。
北君教子不严,着即削去其北君爵位,降为五大夫。
中大夫吕错尽忠职守,晋为上大夫赐金五十。”
北君闻言,面色一白,满是绝望之色。
下朝以后,北君犹如行尸走肉,浑浑噩噩的从大殿走了出去,太子柱想安慰自己这个儿子几句,对方听也不听。
见此,太子柱也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赢华回到府邸,将秦王的判决结果告知其妻芈氏,芈氏当场哭晕过去。
醒过来后,芈氏哀求赢华,再想办法救救他们的儿子。
赢华已经没有办法了,他只能带着芈氏再去拜见他的父亲。
父子两人一见面,赢华就质问道:“父亲,你昨日已经答应了我要保全昭儿,今日为何变卦?”
“六子,你要看的开心,一个孩子罢了,你可以再生!”
“你说的轻巧,父亲有20多个儿子当然不在乎死掉一两个!”
“逆子,你胡说些什么?”
“难道我说错了?如果不是这样,你为何突然变卦?”
“那是我想变卦吗?我也是逼不得已,这中间很多事情你根本就不懂!”
父子俩人越说越激动,太子柱情急之下就将田秀昨晚来找他的事情说了出来。
赢华听完大怒:“原来是这竖子挑唆父亲!”
太子柱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道:“六子,你听父亲说!”
“我不听!我要去找田秀那竖子算账!”
说完,赢华拂袖而去。
太子柱急火攻心,本想起身去拦,结果由于动作过大,刚站起来就感到一阵头晕,最后也只能看着赢华离去。
其实赢华早已经明白了前因后果也知道父亲为什么见死不救。
按理来说,这件事真算起账来也只能怪他儿子不检点,再不济就应该怪秦王。
但是,赢华不敢怪罪秦王,他只能将这笔账算在田秀身上。
田秀也很无语,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田秀,你给我出来!别当缩头乌龟!”
赢华刚一踏进府门,就在院子里叫骂起来。
孟赢听到动静出来,急忙问道:“华兄,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这要问问你那个宝贝夫君,我的好妹夫!”
“究竟怎么了?华兄,请您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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