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怎么我父亲会对你那么好啊?你不会是他的私生子吧?”
孟赢蜷缩在田秀怀里,将脸贴在对方胸口上轻声问道。
今日太子前来和田秀会面,两人谈了什么不得而知,太子临走前却将一起来的孟赢留下陪田秀过夜。
这在孟赢看来是很不可思议的,她怎么说都是王孙,哪怕两人有了婚约,没有正式成婚前,都该保持距离。但他父亲对此丝毫不在意,不光默许她时常找田秀亲热,今日居然还主动把她留下。
“我要是你爹的私生子就好了,那以后我就是大秦的王了。”
田秀看了孟赢一眼,摇着头说道。太子柱当然不会平白无故的对他好,咸阳城外的大军正在陆续集结,秦军马上就要开始行动,今日对方来找他,无非是想让他做好出征的准备。
“那人家就想不通了,我阿父凭什么对你这个坏蛋这么好呢?你跟他究竟说了什么?”
孟赢抬起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田秀。
“能说什么?无非想要让我带兵去打仗罢了!”
田秀并没选择对孟赢隐瞒,这种事是瞒不住的。
“啊?阿父要让你出征了吗?”
孟赢早就知道他老爹先让他带兵东征,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是啊!我要是不带兵去打仗,怎么回来和你完婚呢?”
田秀这话一说,芳心全在他身上的孟赢忍不住献上一枚香吻。
“对了,你最近写的新书怎么样?”
孟赢用胳膊挽着田秀的脖颈,脸上尽显女人的雍容妩媚。
“我不是刚给你写了本全本的聊斋,你这么快就看完了?”
田秀这阵子一门心思都关注着关东四国大战,哪来的闲心去写书?
“那本书人家借给小妹了,我不管,反正你要给我重新写一本!”
孟赢摇着田秀的胳膊,撒娇似的说道。
“小妹?你是说季赢么?她也喜欢看我写的书吗?”
“怎么了?你那么关心我妹妹是什么意思?你不会喜欢上她了吧?”
孟赢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田秀质问道。
“我的大小姐,我冤枉啊!我就是顺嘴一问!”
这给田秀整无语了,他连季赢的面都没见过哪来的喜欢?
女人吃起醋来,总会莫名其妙,书是你借的,关我特么毛事啊?还讲不讲理了?
“哼!”孟赢冷吭了一声,说道:“反正我不管,你是我的,我不准别的女人惦记你,更不准你惦记别的女人,你今后只能惦记我,听到没有?”
“听到了!我哪有那个胆子啊!”
田秀终于知道为什么其他国家不愿意跟秦国联姻了,这秦国的公主就是蛮横霸道,一点也不像其他国家的公主那样温婉可人。
……
九月十日清晨。
时至现在,大秦已经动员起了十多万人马!这是继长平会战以后,秦国发起的最大规模的军事行动。
十余万人马来自四面八方,这些人都集结在咸阳城外,随时等候着秦王出征的命令。
咸阳城外的军营中。
将军郑安平坐立难安,他在自己的营帐中不断走来走去,头还不时向外面观望,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将军!”
一名亲兵来到郑安平面前,单膝下跪。
郑安平看着这个亲兵,紧张的问道:“怎么样了?”
亲兵咽了咽口水,道:“粮秣官正在查其他几个军营的粮草储备,暂时还没有查到将军头上!”
郑安平一听如蒙大赦,顿时浑身无力的瘫倒在筵席上。
秦国特殊的制度,使得百姓都过着极端贫苦的日子,事实上不光是百姓,一些中高层的将领,他们的日子过得同样不滋润,郑安平就是其中之一。
为了改善生活,郑安平不得不学其他将军那样,偷偷做起了生意,可他并没有做生意的本钱,无奈他只得偷偷把自己军营中的一批粮草变卖了,换取做生意的本钱。
原本计划是很美好的,他先偷卖了军中的粮草得到本钱,然后再拿着这笔钱去做生意,等赚了钱再去找其他人买粮把亏空填上。
但是郑安平没想到的是,他刚把手头的粮草变卖,秦王就会突然下诏准备打战。
而这一打战,秦王自然会派人到各营中视察粮草的储备情况,这下郑安平偷卖粮草的事情就藏不住了。
按照秦国法度,倒卖军中粮草乃是死罪。
所以当郑安平听说秦王派出的粮秣官正在视察各营的粮草储备情况,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
好在粮秣官还没有查到他这里,这让郑安平稍稍松了一口气。
但郑安平很明白,迟早还是要查到他头上的,到时候他做的事情可就彻底兜不住了。
“这可如何是好啊?”郑安平嘟囔着说道。
这时,一旁的亲兵站起身来到郑安平身边,说道:
“将军,我听说您和丞相交情不斐,何不去找他帮帮忙?”
“那范睢就是个忘恩负义的混蛋,找他帮忙难如登天!”
郑安平咬着牙,好像对范睢充满着怨恨。
当年范睢被魏相魏齐陷害,要不是他冒死将范睢藏到自己的府邸救了他一命,哪有他今日封侯拜相?
可是郑安平没想到,他对范睢这么大的恩情,对方在当了丞相后,仅仅在秦王面前举荐他做了一个千人将。
郑安平去找范睢质问,没想到对方说依他的才能,最多只能统领千人。
这让郑安平非常恼怒,但他又拿范睢没办法,只好老老实实去上任。后来郑安平生活困苦,想要去找范睢借些钱财做点小本买卖,但对方连面都不见,只是让家人赠送了他一些粟。
郑安平认为,要不是范睢冷漠无情,他也犯不着去倒卖粮草,可以说他的今天就是被范睢那混蛋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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