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接一粒,云茯苓剥的又快又好。
崔太后和桑桃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好半晌,崔太后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手里那个怪模怪样的东西是什么?”
云茯苓晃了晃手里的剥壳神器,“太后是问这个吗?这东西我叫它剥壳神器。”
“不管是剥核桃,还是剥松子,杏仁,榛子,瓜子,都特别好用。”
“太后您爱吃松子仁,巧了不是,我不仅爱吃松子仁,其他的像是核桃榛子这些山货,我也爱吃。”
“所以我特意做了这个剥壳神器,方便又好用。”
崔太后一时哑口无言。
进趟宫,兜里竟还揣着这剥壳神器,这是有多爱吃啊!
崔太后的目光落在云茯苓手中的剥壳神器上,不由暗暗感叹,别的不说,云茯苓确实有几分聪明。
吃个山货,都能琢磨出个剥壳神器出来。
云茯苓花费了一个时辰,将一大碟子松子全都剥了出来。
桑桃望着那堆得满满一碟子的松子仁,震惊得久久无语。
这放在以往,十个宫人剥上一天,也剥不出来这么多啊。
她看向那剥壳神器的眼神,不由多了几分火热。
不知道这剥壳神器,能不能想法子找翊王妃要过来。
若是有了这剥壳神器,以后就再也不怕剥松子仁了。
崔太后见连剥松子这一招都制不住云茯苓,心里又是气恼,又是颓然。
她堵在心里的那口气没发出去,自然不甘心就此罢手。
之后,崔太后一会儿要如厕,一会儿头痛腰疼,点名要云茯苓亲自伺候她,狠狠把云茯苓折腾了一番。
云茯苓一点都没发火,全都笑眯眯地接下了招。
崔太后要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
一番折腾下来,崔太后反倒莫名心虚了起来。
据她了解,云茯苓是个很有脾气的人。
她本想故意刁难云茯苓,激云茯苓在寿康宫大闹,再借此问罪,狠狠罚上一罚。
如此,才算是为承恩公府出了一口气。
谁知道云茯苓全程任劳任怨。
这反倒让崔太后的心悬了起来,总觉得不太对劲。
但真说起来,云茯苓作为孙媳妇,为她侍疾任劳任怨,不仅没有可指摘的地方,反而人人都要夸赞。
崔太后一腔心思全都白费,觉得更加憋屈了。
云茯苓瞧见崔太后那仿佛便秘一样的脸色,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这才哪到哪?
没整治她成功,觉得憋屈?
不好意思,更憋屈的还在后面!
傍晚时分,景平帝带着萧璟翊和萧京墨来了寿康宫。
一来是瞧瞧崔太后的病情。
二来是陪崔太后用晚膳。
萧璟翊和萧京墨一进寿康宫,眼神便黏在了云茯苓的身上。
云茯苓冲父子二人眨了眨眼睛。
萧璟翊见云茯苓这样子,便知她没有吃亏,顿时放下心来。
谁知景平帝忽然问了一句:“翊王妃今日侍疾,侍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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