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到那博古架前一看,好么,东西都不错,按照他的眼力来看,应该都是清末民窑的高仿,最后谈价一千一个,他一口气收了十个,这个釉里红就是其中之一,成本说白了就是一千块,那要多少合适呢?
这时沈愈的话又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要是老板舍不得,那在下就再去别处逛逛吧。”
王大兴赶紧出声阻拦,“舍得,绝对舍得,卖古董的哪有舍不得卖的道理,这样吧,老弟你给50万拿走!”
沈愈摇摇头,“我最多愿意出10万!”
王大兴也摇了摇头,“40万!”
沈愈乐了,“40万也可以,但是您得给我来个添头,我看您这尊光绪仿康熙青花缠枝花卉双耳瓶就很是不错。”
沈愈这话把王大兴吓得连连摆手,“老弟您说笑了,我这尊双耳瓶底价是70万,40万我卖您两件,那我得亏的当裤子,我在给您让1万,您给我39万行不。”
沈愈笑笑:“20万吧,您这尊梅瓶我若没看错的话,当是清末民窑仿官窑的精品瓷,有一定的收藏价值,不然我也不会在您这里耽搁时间,要是可以我就买,不行就真算了。”
王大兴一咬牙,“看老弟你也是识货之人,咱们一口价35万!”
沈愈:“21万!”
王大兴:“34万!”
……
……
……
“30万,真的不能再少了!”
“好,成交!”
摊主看着堆满地摊的红色钞票,兴奋的双手有些微抖,他花一千块买的这个梅瓶,现在转手卖了,一千瞬间变成三十万,足足翻了三十倍,一夜发家啊!
沈愈又问了一句:“您不数一数?”
王大兴故作大气,“不数了,成捆的现金还数什么,现在这尊梅瓶是您的了,我给您用海绵木盒装好。”
沈愈走了没几分钟,一个声音在王大兴摊子旁响了起来,“行啊小王,你那瓶子我没记错的话,是前几天一千块钱收的吧?这转转手就卖了三十万,简直是发了一笔横财,今天的夜宵你怎么也得请客。”
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刚才沈愈腹诽面善心黑的那个老者。
王大兴笑容满面,“请,当然得请,不过横财就算不上了,宫老爷子您上个月不也是一幅画转手就赚了九万多?”
宫老爷子叹了口气,“我那不一样,那幅画单单收上来就花了三万多,又请人裱了一次,况且还在手里压了两个月的时间,里出外来,没赚几个钱。”
王大兴:“好好好,坊市结束后咱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去云来居吃涮锅,大家必须都去,我请客。”
……
现在的沈愈并没有因为捡漏一尊价值八位数,甚至大八位数的极品雍正釉里红梅瓶而骄傲自满,现在的他正在一个字画摊前观看一副古画。
这是一副纸本设色的《游鱼图》挂轴,画纸微微泛黄,充满了古朴气息。
吸引沈愈的并不是画上那些栩栩如生的鱼儿,而是上面的诗词与署名。
诗词只有两句:“雷霆霹雳映云天,回视丹青了无迹。”
署名为:南唐,徐皋。
徐皋【gāo】是五代南唐时的绘画名家,最擅长画鱼,据说他画的鱼可以在雷雨之日自画中消失,并伴随霹雳闪电飞上九天,化鱼为龙。
徐皋的画要是真迹怕得上亿起步,如何敢在这里挂出来卖?当买家们是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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