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萌萌的眼泪顿时就止不住了,哽咽地朝他凶道:“闭嘴吧你,省点力气千万别睡着。”
胡若尘却丝毫没有理会她的话,干裂的嘴唇自顾自地一开一合:“有些话,我怕不说就再也来不及了。”
白萌萌按压的手腕微微一顿,木头般怔住了。
“你,你能不能别说丧气话?”
胡若尘浅淡地笑道:“不是丧气话,而是我……我感觉我快不行了……萌萌,我……”
白萌萌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眼泪越发汹涌:“我不听,这些话我一个字都不要听,如果你真想告诉我,那就等你彻底好起来,再亲口说给我听!”
胡若尘无奈地望着她,眼神多少有些无可奈何。
这时,我终于走上前去,揽住了白萌萌颤抖的肩头:“没事的,胡若尘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会没事……”
见到我,胡若尘和白萌萌都同时撑大了眼珠,透出了欣喜之色。
“你,你出来了!”白萌萌激动得红了眼眶。
我也眼含热泪:“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白萌萌欣慰地说:“都是自己人,没什么辛苦不辛苦的,最重要是,我们成功了,你又重新站了起来……”
她一时间大喜,可看到胡若尘却又是满脸的大悲,悲喜交加地强忍着眼泪。
我让她别激动,咱们先救人,其他的话,等救下了胡若尘再说吧!
可怜的胡若尘,还在这儿巴巴地等着她施救呢。
白萌萌叹了一声:“不是我不想救,是他的伤口根本止不住血。”
她告诉我们,柳玄冥带来的那群人,兵器上都动了手脚,一旦被其刺中,伤口就会流血不止。
胡若尘身上的血都快要流光了,可还是没办法止住。
说话间,白萌萌手中的纱布再次吸满了血,胡玉卿递上了新的纱布,在她换下纱布的那一刹那,我见到胡若尘的伤口上竟然冒出了一道淡淡的黑气。
然后脑海中瞬间就出现了一种感觉,这东西不是毒,而是像……诅咒!
于是我问他们,有没有看到那些黑气。
胡玉卿和白萌萌对视了一眼,很明显他们都没看到。
胡玉卿早就对我这双眼睛见怪不怪了,不像白萌萌这般激动。
她只手握住了我,紧张地问道:“你看到了什么黑气,长什么样?快,说给我听听。”
我就大概给她形容了一下,那黑气是一缕一缕的,像沥青那般,粘糊糊地附着在伤口上。
我刚说完,胡玉卿就冷不丁地冒出来一个词:“是恶诅。”
恶诅,是一种很古老的巫术,将人的憎恨下到别人的身上,不断折磨着被人。
而胡若尘身上中的,应该是附着在兵器上的恶诅,所以他的伤口才无法止住血液。
“原来是这样……”我扯了扯胡玉卿的衣袖:“那还等什么,赶紧给他解了啊……”
胡玉卿面色凝重地告诉我,恶诅跟诅咒不同,不是那么容易解除的,不过,为了小八,他愿意用天狐令强行一试!
说罢,他手心变幻出了天狐令,那令牌刚一出现,整个房间都变得亮堂起来,四周萦绕着一股很强的能量。
胡玉卿神色坚定地看向令牌,缓缓将它举过头顶,似在召唤着什么,嘴里念着我听不懂的咒语。
天狐令霎时间光芒盛放,如同一条条白色的触手,涌向了胡若尘发黑的伤口。
就在那白光即将碰到他时,胡涂涂气喘吁吁地踹开房门:“住手,小六你给我住手!”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