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蛇毒。”胡玉卿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怨恨,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透露出无尽的怒火。
“滑胎药中混入了致命的蛇毒,而血玉蟾蜍虽然神奇,但它还未完全苏醒,目前只能吸收掉药中的滑胎成分,却无力对抗蛇毒的侵袭,所以,在保护孩子的过程中,你不幸中了蛇毒。”
胡玉卿的话语听起来平静,但我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波涛汹涌,他一直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眼中的怒火和心中的仇恨已经积聚到了爆发的边缘,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整个涂山化为灰烬。
提及蛇毒,我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身影——柳玄冥。
那个死咬着我不放,却又深不可测的变态男人!
我几乎肯定地问道:“都是柳玄冥做的,对吧?”
胡玉卿没有立即回答,但他的沉默和不自觉紧握的拳头,已经给了我答案。
难怪他那么信誓旦旦,我一定会去找他,跟他洞房花烛,喝下那杯合衾酒。
他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吗?
做梦!
我无力地倒在床上,身体像是失去支撑的芦苇,软绵绵地陷入了床褥之中。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残酷真相,我的内心并未如他们预想的那般崩溃,没有泪水,也没有歇斯底里的绝望。
相反,我迅速地消化了这个打击,冷静地接受了眼前的现实。
我侧过头,满怀期盼地望向白萌萌:“对于白仙医来说,蛇毒这种小事,想必不在话下吧?”
白萌萌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镇定自若。
她迟疑地点了点头:“确实,我可以解,但却不能用常规的法子解毒,也不能对你用药,毕竟你身怀有孕、胎相不稳,也经不起折腾了。”
“所以呢?”我问道:“办法是什么?”
白萌萌道:“办法就是,靠你自己!用你自己的力量,将蛇毒给逼出来!”
我问她我身上究竟有什么力量。
白萌萌一本正经地说道:“不论是人,还是妖,甚至是花草树木,受到伤痛后,身体都有一个自愈的自保能力。而我能做的,就是想办法催动你身体里的自愈能力,将蛇毒逼出身体。”
相比人缓慢的治愈和解毒过程,白萌萌想要的,是彻底激发我身体里的潜能,那瞬间爆发的力量,或许能将不属于我身体的毒液给驱逐出来。
我不相信地看向她,听着这天方夜谭就跟聊斋似的。
“你还别不信,人的潜能是无穷尽的,有研究表明,人的大脑被开发的还不过十分之一,甚至更少,你们人类根本就不明白,你们的身体有多可怕的潜力,也正因如此,你们才会受到天人的禁锢,封闭了身体,比如,你们人类的天眼——松果体,就是被封闭、退化的一个器官。”
白萌萌说,在远古时期,人类与神明、妖魔鬼怪一样,拥有着很多炫酷的“超能力”,因为太过强大,被下了封印。
“这就是为什么,在灾难来临之前,或者在自己亲人离世之前,人会有心灵感应,可以趋吉避凶、预料到家人的离去,这就是你们遗传的异能,而你的封印比较薄弱,而且你的眼睛,很特别,所以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逼出蛇毒。”
她的小嘴叭叭的,第一次对我说了这么多话,且十分耐心。
我认真地听着,想要问她到底要怎样才能刺激我的潜能。
白萌萌却支支吾吾地不敢开口,只问了我一个问题:“你怕疼吗?”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