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卿若有所思地盯着地上的蛇,眼中的金光闪了闪,那条蛇的眼神便直了,歪歪扭扭从地上爬了起来,乖巧地朝他吐着信子。
“回去禀告你主子,就说……本君毒发不治,危在旦夕。”
青蛇点了点头,很快便拖着断裂的残体,钻出了墙根底下……
看着他这番操作,我恍然大悟:“你是想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胡玉卿嗯了一声,随后朝胡若尘扭过头:“知道该怎么说了吗?”
胡若尘贼笑一声:“明白了,我亲自去找福伯……”
他一走,整个院子就只剩下我、胡玉卿,还有何芳菲。
何芳菲局促不安地锁在角落的阴影里,生怕我们会怪罪她,又因为得知了我们的计划,生怕我们会杀人灭口。
我看向那瑟缩的鬼影问胡玉卿:“她怎么办?”
胡玉卿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一点,何芳菲的鬼魂就被吸进了桌上的茶壶里。
他手指悬空画出一道封印的符咒,指尖泛出红色的微光,如星河般缓缓流动。
“每天早晚给她上炷香,等忙完最近的事,再让小八送去城隍庙。”
我双手接过,原本被太阳晒得发烫的茶壶,竟然透出了一股阴寒,冻得我手指生疼。
我忙不迭地把茶壶放进了屋子里,抽出一支香给她点上。
青烟袅袅,丝丝缠绕,相互盘旋着朝茶壶飘去,望着眼前的烟雾,我不禁想起了蛟龙那蜿蜒曲折,如同雄伟山脉的身姿:“对了,蛟龙呢?”
胡玉卿单手撑着太阳穴,人虽然在院子里,目光却始终紧随着我,听我提起蛟龙,他不悦地皱了皱眉头。
“他正在受罚。”
“受罚?”我快步走到他跟前:“他犯了什么错?”
“他?”胡玉卿眼底划过浓郁的深沉:“他差点害死了你,你说……他该不该罚?”
他说的,应该是蛟龙把我带来别墅的事吧。
蛟龙也是关心则乱,看到胡玉卿情况不对,便想到了我。
我忍不住替他说了几句,完全没有注意到,某人脸上早已布满了寒意与戾气。
“你,过来。”他长臂一挥,气恼地放在了我的脑袋上,探究地朝我不断逼近:“让我看看你这脑子里,到底装了多少的水……”
我慢了半拍:“胡玉卿,你嘲讽我!”
胡玉卿一副看傻子的目光,大掌揉了揉我的发丝:“动动你的脑子,我的事他怎会知晓?若是知晓,又怎会不知其中的危险?”
他这一说,我也沉默了。
其实我早就发现蛟龙不对劲了,只是不想承认。
如今被他说破,我回想着过去,其实从第一次见面,蛟龙看我的眼神就怪怪的。
我确定自己之前从没遇见过他,怎么会有无缘无故的恨意?
直觉告诉我,蛟龙肯定是认识我,他跟我的前世,或许有着某些恩怨纠葛。
想通后,我打定主意:“胡玉卿,我要见他,我想听听他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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