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端茶倒水的给他们摆脸色,就连扫地的人,都是冷言冷语。
他们这些人就是上个茅房,都有几个士卒在紧紧的跟随。
徐唐臣立即感觉到事情不妙,他们已经被软禁起来。
他急忙把自已的想法告诉了赵惟德。
此时赵惟德却是一脸的淡然。
他认为王宣和王信两个人不见踪影很正常。
他们肯定要召集众将商议投降事宜。
毕竟整个沂州城里有几万大军。
而且分属不同的统领。
投降也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而且赵惟德对美妙的前景,幻想的越来越乐观。
可是徐唐臣却不是这么认为的。
明显的这些人对他们怀有敌意。
就连两个统领都翻着白眼看他们。
徐唐臣在沂州城里面供职了好长时间。
他明白眼前的张焕和李朗是王信的亲信。
他们除了王信的命令,别人谁都不认。
徐唐臣当年想和他们套近乎,他们也对徐唐臣也是爱搭不理。
这些士卒们眼角余光都透出杀气。
看的徐唐臣心惊胆战。
明显的王信已经把他们这一行人软禁在了馆驿里面。
恐怕时机成熟就会开刀问斩。
不过现在他也没有任何办法。
钦差大臣赵惟徳明显的就是一个书呆子,关键时刻一点事也不管,看来只能是他想办法了。
随着时间的一点一滴的过去。
徐唐臣越来越感到不安。
最后他把目光盯上了张焕和李朗两位将军。
沂州城里面的危如累卵的形势。
徐唐臣也感受到了。
他相信作为王信的亲信,这两位将军肯定也知道眼前的形势不妙。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这两位将军肯定有自已的想法。
但凡有一丝希望,也不愿意放弃。
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他徐唐臣。
徐唐臣急忙对张焕和李朗说道:“两位将军,我们可是奉了当今皇帝陛下的命令前往城里来劝降的。”
张焕和李朗两个人脸色木然盯着徐唐臣,没有丝毫表情。
说到这里,徐唐臣长叹了一声说道:“本来我们不应该进城的,我们进城之后肯定是会受到王宣和王信父子的谋害,甚至说我们可能遭到王信等人的毒手,但是我们无所谓。”
“他们父子可以玉石俱焚,但是城里的几万军卒怎么办?他们都是有家有业的,有父母的,万一战死在城里,谁给他们抚恤金?”
“我们是为你们的出路而来,为城里的十几万百姓而来。”
“昨天的一场大火燃烧了一天一夜,城里的粮食物资都被付之一炬。”
“现在你们的士卒还能吃饱饭吗?你们还有粮食吗?”
“即使今天能吃饱饭,明天又如何呢?难道你们在城里面就这样下去吗?”
“一旦是北伐军攻城,到时候玉石俱焚,你们的性命肯定难保?”
“都不知道你们何苦还为他们父子卖命,他们两个执迷不悟,难道你们也和他们一条道跑到黑吗?”
“如果整个沂州城投降了,老百姓便免受了干戈之苦,省去了老百姓流离失所,城里的士卒也不用丢失性命,该当你们差还是当你们的差?丝毫不影响你们的前途。”
张焕和李朗两个人眉头皱了皱。
两个人互相看了看,谁也没有说话。
徐唐臣说的都是事实,他们两个也没有力量去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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