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莫名其妙的逗猫感,居然该死地和皇帝有点相似,直觉告诉她,两者之间有关联……她一直都信直觉。
“王妃,我没招惹你们王府吧?我奉命带着欧家夫人和大少爷撤离,是你的人突然出现将我们擒住,我一个人带着两个昏迷的人被抓住,不是很正常吗?你怎么能说我故意被擒呢?”
“哦……是这样啊?”
沈榆越过他,走到女子面前,扯掉她嘴里的布条,还将那个在低喘的婴儿抱起安抚了两下道,“就是不知道这位欧夫人信不信你了?我本来也不知道他们身份,你这样故意透露告诉我们……不好吧?”
男子一窒,低笑了一声,但没人能从他的笑声中听出半分笑意,“王妃,挑拨离间用多了,就不算高明了……”
“听过一句话吗?点子不怕旧,好用就行……”她蹲在地上,看着那个已经缩到墙角的女子问,“想知道你夫君的死活吗?”
“我……我……”她抬眼看了下被吊着的人,又看看在沈榆怀里乖巧的儿子,咬着唇仿佛在挣扎。
最终在沈榆冷漠的眼神下似是下定决心,她深呼几口气,两只手不断搓捏着,明显慌乱又紧张,“我……我不认识他,是他突然出现要将我们接走,当家的……当家的……”说起还生死不明的夫君,她突然悲从中来,“王妃,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你放过我和睿儿吧!”
“不认识?这不是你们铺子上的掌柜吗?”吾仲终于说了到密室后的第一句话,明显也看出了不对。
女子低下头不敢与他们对视,眼中的慌乱明显,“他……他之前不是这样的,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那个人。”
“那你夫君呢?他难道就是平时表现出来的那么混账?”沈榆挑眉。
“我当家的……他也是迫于无奈啊呜呜呜……公爹更看重二弟,当家的为了不伤兄弟和气,只能故意败坏自己的名声呜呜呜呜……”女子像是突然有了倾诉欲,叭叭叭地交代了一通。
欧家虽然是前朝世家,存世几百年,祖上更出过一品大官,但传到她夫君爷爷的那一代早已完全没落,家产都被败得差不多,儿孙也不争气,别说入仕了,连读书的子嗣都没有,从堂堂世家大族沦落为普通百姓,甚至一大家子就靠着仅剩的一家米粮铺子过活。
女子娘家本来也算小富,祖上是农民,她外公恰逢其会赚到第一桶金,女婿家里也不差,到她这代家中已经小富了,便开始考虑阶层跃进。
女子父亲也是看中欧家祖上的渊源,希望为后人镀一层金,已经说出去他们也是祖上当大官的家庭了,这才让女儿嫁给恶名远播的欧家大少爷,她自己也争气,生下一儿一女,女儿配给了城中富户宋员外,小儿子也刚出生。
欧家大少虽然对外混不休,但对待自己妻儿却是掏心掏肺,尽管欧家是他二弟当家,但家族传承却只传嫡子。
他从旧手札中意外得知某个大官欠着欧家一个天大的人情,直到前段时间闹鬼传闻,他才知道欧家在皇城边居然有个租屋!!
这几日家门外突然多出很多人窥探,他就算再不济也明白家要出事了,于是就动用人情,希望那边帮忙看故一二,结果他们派来这位高手,但是指明只能带走嫡系长子一人,但看在他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才破例将她也带走。
再多的,女子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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