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榆却像拿着个什么烫手山芋一般,将玉佩往小茶几上一搁,摆手道“我们不要,你作为一个老和尚为什么钱庄里会在有钱?别是什么挪用香油的黑心钱吧?啧!我们姐弟可正经人家,使不得使不得。”
“你去‘天下钱庄’出示这个玉佩,就用你沈榆那个身份证明就行,我交代过了,长者赐不可辞,带着赶紧走吧!”老和尚慢悠悠地吃着干果,看也不看她。
沈榆警觉地往旁边退了退,凤眼一眯,“老和尚,你不会是闯下什么弥天大祸准备跑路吧?我一去提钱,是不是就会被当成凶手抓走?想用我给你顶罪,你想得美!”
和尚也不在乎她的胡搅蛮缠,打量了她半响方笑道,“哦?我那好徒婿能看着你被抓走?不是对你情深根种?人家都为了你亲自澄清谣言?你现在啊,后台硬着呢!”
“呸!谁让他情根深种了……不是,他才不是我夫婿!!”沈榆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能喷出火,“不对!我才不是你徒弟!!你个臭和尚别老占我便宜。”
“啧,会不会说话,占便宜的话是你一个姑娘家能随便说的?况且你把我祖传的‘南夕针法’都学走了,你怎么不算我徒弟啦?老和尚我这辈子就只教过你一人!”
说起这个沈榆就炸毛,“我鬼知道你那套针法有名堂啊,明明就是你自己偷懒,不想天天过来给我弟施针才逼着我苦练,你说说当初我搓烂了多少只猪蹄练习?啊?好了我练完了,你又说不能随便施针于人前,恐招来杀身之祸??耍我呢这是!!啊!!”
“反正我不管,到时我就打晕把你带走,不然暮儿以后有什么头疼脑热,我去哪给他找免费大夫?”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就像他们从前每次那般,二人总是要幼稚地不欢而散方肯罢休。
但这次,她还是带上了那个破玉佩。
一直都知道老和尚身世有问题,但谁又没几个秘密傍身呢?与其困在山上受皇帝监视……沈榆已经认真考虑起,将老和尚打包带走的可能性。
暖春的寒意将散未散,连日的夜雨总是下个没完,清晨,整个寿杨村都笼罩在薄雾之下,围墙上那点逃出院角的嫩芽,不自觉揭露出主人心思。
“好吃!阿零姐姐你做的干果特别好吃!”江诚作为余零的无脑吹,他的话工厂内一律不予采纳。
蔡婆子搞尽脑汁还是词穷,除了一遍遍说着好吃,只能说出这个软硬度,很适合她这老人家的口牙。
反倒是江婶婶,很认真在检讨,他们平日放的调料量还是不够多。
将杨梅加盐水按比例浸泡,洗净后加入白糖熬煮,炒至收汁再烘干,冷却后撒上白砂糖即可,
“四季干果”受欢迎的秘诀,一直在于沈榆舍得放盐和糖。
如果不是怕被盐商追杀,她早就拿出提纯食用盐的办法了。
‘寿杨村’作为灵竹镇唯一土生土长的古村落,这里的杨梅树漫山遍野,村落也由此命名,之前只唤作‘杨村’,陆续有患者租住后,为了吸引租客,才开始在前面添上‘寿’字。
自从沈榆集全村之力开设干果生意后,村民就不再以出租自家客房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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