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汐,好歹祈砚舟对他养母有养育之恩没报,你就真忍心看砚舟没法尽孝吗?”杨氏终究愧于祈砚舟。
作为生母,她没尽到养祈砚舟长大的责任。
“直接说,要我干嘛。”念锦汐不想和这几个废话。
“孩子都没了,我们不可能让你接受她入门,把她劝回来吧,我们国公府收她。”杨氏退一步。
念锦汐思索再三答应下来。
她们已经退让到无可退的地步,再不答应就是念锦汐太小家子气。
她一回头,便看见祈砚舟含情脉脉的双眼。
“锦汐,义妹让我们一起去太清河畔的佛塔见她”祈砚舟握紧念锦汐的手。
“去吧。”念锦汐沉声。
好歹祈家都拖家带口来劝她,甚至连侦查的手段都用上,她不答应不合适。
太清湖畔山明水秀,念锦汐闻着新鲜的空气,面上却是愁容。
她站在佛塔顶层,一览众山小。
祈砚舟回忆起当初念锦汐因为误会,自己独自一个人来佛塔为孩子和家人祈福的事情。
他看念锦汐的目光突地变幽深。
念锦汐倒没啥反应,欣赏着美景,随后却被祈砚舟煞有其事拉到一边角落头。
“锦汐,原谅我吧。”祈砚舟抱住念锦汐。
男人火热的气息喷洒在念锦汐的面颊上,念锦汐推搡着祈砚舟,避无可避。
“那天晚上,我以为那是你,和她又亲又抱,事后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我怕你生气,就直接说我和她什么都没有了。”祈砚舟恳切。
这是他第一次说那么大段的话,只为念锦汐能早点再一次接受他。
“莫追樰叫我们过来,她自己还迟到。”念锦汐扯开话题。
说曹操曹操到,莫追樰站在身后,痛苦的看着这一幕。
她苦心孤诣做那么多事情,祈砚舟居然心里依旧没有她,被那个女人占满。
“你们……在干什么?”莫追樰声音断断续续。
念锦汐又沉默。
怎么感觉自己成被抓奸的第三者了。
莫追樰牛呀,把小三的牌打出正室的架势。
“我们小两口的事情,和你这个外人无关。”祈砚舟抢先一步表衷心:“义妹!”
他再三强调,只把莫追樰当自己的义妹。
义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跟念锦汐前天跟过来看她和祈砚舟谈话时,莫追樰的笑容一模一样。
奇异,扭曲。
好比是,地沟里阴暗爬行的臭虫,乖戾沉寂。
“嫂嫂,这些日子来,是我对不起你。”莫追樰好生认错。
念锦汐提着心,轻轻应着。
她对莫追樰其实无恶意,想着莫追樰也是个可怜人,走投无路才想搭祈砚舟。
俩人有一言没一语聊着,莫追樰看向葱绿的山林:“好美的景色。”
念锦汐效仿着看过去,却见莫追樰眼神一刹那变得狠毒。
祈景奕小心翼翼站在旁边,视线永远都停留在念锦汐身上,好生保护念锦汐。
“嫂嫂,为什么你命那么好?”莫追樰啜泣。
她低下头掩饰着自己眼底卑劣的那面。
念锦汐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莫追樰笑着靠近自己。
她用尽全身力气推念锦汐下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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