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老太太晕过去。
这都足足两天两夜,依旧未曾转醒。
侍疾的太太,也仿佛一下子苍老许多。
“你给我滚出去!”
太太指着念玉落面门,破口大骂。
念玉落也是战战兢兢,她扑通跪在地上,不停向太太求饶,“太太,我一个弱女子,我能滚去哪里?”
“母亲别伤心了。祖母一定会醒过来的。”
祈景奕整个人也瘦一大圈下来。
虽然圣上没有明旨要抓要关,可祈景奕在朝堂口碑,已是一落千丈。
祈景奕深爱念玉落,她使个眼色,让念玉落先退下。
太太见念玉落走远,她狠狠瞪一眼祈景奕,“这祸事都是惹你出来的,你看如何是好。儿子,难不成不能求圣上收回成命吗?”
“圣上一言九鼎,岂能更改。”
此间祈景奕眼底划过一丝绝望之色。
“儿子,要不你求求禹王,让禹王出面……”
此话一出,祈景奕后退一步,眼睛里满满忌惮,“母亲快休提禹王,那边关第一杀神祈砚舟,神不知鬼不觉回京,难保不是发现了什么,若是我让禹王出面,岂不是自投罗网?母亲不知官场险恶……”
太太马上不说话,还好她提前屏退左右,否则叫人听去,可如何使得。
“那你赶紧求锦汐,她心地善良,你求求她,她定能回心转意。”
眼下,太太把希望寄托在念锦汐身上。
“念锦汐如今一门心思在那个祈砚舟的野男人身上,她心中已无我的存在,罢了。”
祈景奕面如死灰。
“怎么会这样,她回娘家也不过短短几日,怎么就变了心?”
说什么,太太也不肯相信。
要知道,以往念锦汐起得那样早,为了伺候她和老太太,不到五更天就起来,月子都没有做完,她就开始张罗这一大家子。
“母亲,这些年你还有什么梯己,能典当的典当,能卖的卖。如今已经过去两天了,圣上勒令我三日之内,一定要偿还念锦汐全部嫁妆,我们之前花掉她多少,全部要归还的……“
头疼不已的祈景奕,这两日他除了给老太太侍疾,还有就是发卖和典当府中值钱之物。
“先凑嫁妆钱吧,圣旨是不能违抗的。等风头一过,你再迎锦汐回府。”
说罢,太太命人去拿自己的私房匣子。
太太还命人将老太太的匣子也打开,却发现只能够凑到两万一千三百六十四两。
“儿子,到底还差多少?”
看着这桌子上一打银票,太太知道,这已经是通府上下,能够折出现银了。
“还差九千五百两。”
叹息一口气,祈景奕很是无奈。
“那怎么办?”
太太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母亲,暂时先遣散府中下人,你以为如何?只要月例银子不发放下去,我再把仓库里头几件父亲生前留下的传家宝,拿去典当,兴许刚刚好凑上数。”
听祈景奕这样说着,太太也只能无奈摆摆手。
第三日中午,云州念府大门。
花菱屁颠屁颠得拉着念锦汐跑出来,“小姐,快点,祈少爷给你带好东西来了!”
“拿回来了?”
念锦汐瞅着自己娘家大门,被好几大箱笼嫁妆包围。
祈砚舟嘴角勾着一抹淡淡笑意,他亲手将三万多两银票递给念锦汐。
“这是国公府折成的现银,至于那些箱笼都是一些翡翠屏风之类的,你且收好。”
当念锦汐交过男人递给的银票,她竟不知该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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