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不知道,只是这些夫人都是见识过宋婉宁的琴技的,也知道这游戏只怕是对宋婉宁没什么难度。如此,也是算她运气好,选中了这么一个好纸团子。
殷易臣目光淡淡的,回过头看向宋婉宁,只轻声笑道,“婉宁,既然咱们来了,为夫的运气也不好,可能要辛苦夫人来演奏一曲了。”
宋婉宁知道,湘玉公主给她搭好了戏台子等着她,如今这场戏,无论如何她都是得演完的。好在有殷易臣在,湘玉公主总是不能在殷易臣跟前耍花招,她不敢。
宋婉宁站起身,瞧着殷易臣淡淡笑着,“夫君说的是,既然如此,今日我便在这儿弹奏一曲,以酬今日的宴会。”
湘玉公主勉强扯了扯嘴角露出个尴尬的笑容,瞥了一眼身边的宫女,那宫女会意,登时从后头拿了一把琴来送到了大殿中央。
宋婉宁缓缓到了大殿中央,跪坐在蒲团上,她身姿挺拔轻盈,坐在蒲团上犹如一棵松树一般,叫人心生敬畏。对着她那张美貌的脸不敢生出亵渎之心。
她今日穿的华贵却不俗媚,实在是人群中一眼便能瞧见的美丽模样。宋婉宁伸出如葱根一般的手指轻轻一勾,随着琴弦缓缓拨动,清脆的琴音从古琴中流泻出来。
曲调平缓,令人抖生洗涤尘俗之感。在座的人个个都沉浸在了宋婉宁的琴音里。
到了这会儿,湘玉公主已经气愤的攥住了自己手里的纸团。她今日本来是为了要为难宋婉宁,谁曾想竟然给她搭了一个戏台子让她好生出风头。
一曲毕,坐在那头的太子谢承已经拍了拍手,出声笑道,“早就听说丞相夫人一手琴艺十分了得,如今看来只怕传言是真的。丞相夫人也不似外人所说的徒有其表,瞧这琴技,就能甩了外头那些嚼舌根的多少条街了。”
谢承有心拉拢,说的自然也都是好话,倒是一旁的安王谢恪当即便出声笑道,“在这样的地方出色,只怕也没什么用。毕竟平日里听曲儿都是琴师来凑乐,哪里用的着丞相夫人。若是丞相夫人日日都这样弹琴以娱众人,只怕跟京城的琴师没什么区别了。”
安王这话一出,一旁的永王谢弼当即出声笑道,“二哥这话说的不对,弹琴是用来修身养性的。瞧瞧如今京城的大家闺秀,哪家的姑娘不学琴?只是不像丞相夫人这般学的精细罢了。据我所知,湘玉公主也是在学琴的罢?”
安王这回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下却是不好再说什么了。
众人各执一词,就在这时候,坐在上头的皇帝出了声,“从前便知道丞相十分心仪他这个夫人,如今见着了也算是明白这其中的原因了。丞相夫人倒是真真是个人物。”
皇帝说着,瞧着身边的公公出声道,“丞相夫人琴弹的好,库房里有一把琴名叫雨疏风骤,是使臣进贡的好琴,便赏给丞相夫人罢。”
宋婉宁见状,忙不迭起身谢恩。
皇帝这话一出,倒是叫旁边的臣子和皇子们都有几分惊诧,使臣进贡的宝贝,竟然就这么赏赐给了宋婉宁了。这样的宝物在整个京城也找不出第二件来。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