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和湘玉公主旋即开始计划给丞相府塞妾的法子。
她们要做的不仅仅要塞妾,还要叫丞相挑不出一点儿错来,叫他不得不收下这个妾室还坏了名声。那样,贤妃和湘玉公主便有机可乘了。
若是将军府就此退亲和丞相鱼死网破,那湘玉公主便可以趁虚而入了。
这样想着,二人便是如此计划着。
二人给丞相找的这个女子还不能是个普通女子,应当是在京城里小官家的女儿,那便是丞相也不可以随意打发了的。
贤妃和湘玉公主计划好了便只等着好机会,谁曾想竟然真的叫他们找到了这样一个好机会。
眼见着宫里有宴会,殷易臣进了宫和皇帝一同用膳,同用膳的不仅只有皇帝,还有皇帝的几个儿子。为的如此,殷易臣酒桌上不好推拒,一时多喝了几杯。
眼见天黑了,宫里的太监将已经醉的不轻的殷易臣扶着上了马车。眼见着马车就要出宫去,湘玉公主连忙带着自个儿挑好的人追了出去,叫住了在前头赶车的阿伯。
湘玉公主身边站着的,正是她物色来给殷易臣当妾室的姑娘,是京城一七品小官家的嫡女,名叫娄梦云的。
湘玉公主抬着公主的架势,拿出身份来压制这些丞相府的人。如今唯一能反驳她的殷易臣烂醉如泥,没有人再敢说她的不是。湘玉公主朝着前头的阿伯道,“娄姑娘进宫跟本公主絮话一时夜深了,她一个姑娘家自个儿出宫不方便,本公主正觉得没法子,如今见着丞相府的马车总算是放心了。不如叫她搭着丞相府的马车出宫去,也好叫本公主放心。”
陈阿伯是丞相府积年的老仆了,如今见着如此觉得不妥,可也不敢出言拒绝公主,只得道,“回禀公主,只是不知道这位姑娘家住在何方?京城如此大,若是背道而驰只怕不好。”
湘玉公主早就想好了说辞,只低声道,“这姑娘家就在丞相府旁的另外一条街,近的很,阿伯只管放心带着姑娘出宫去吧。”
湘玉公主说着,将目光落在了娄梦云身上,只低着声道,“别怕,一切照计划行事,若是事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娄梦云见湘玉公主如此说,只重重点了下头便爬上了殷易臣的马车。
可娄梦云直到上了车才发现,殷易臣的马车不小,他正躺在马车一头的软垫上,如同一条死鱼一般将软垫全数占满了。头却还埋在软垫里,叫娄梦云想做什么都是不能的。
好在娄梦云也没指望现在就能跟殷易臣有点儿什么,只等着马车出了宫去,缓缓到了丞相府的大门口。
娄梦云知道,如今正是她能不能接住这泼天富贵的时候,她上前几步挽着丞相的手臂朝着外头喊道,“来人啊,丞相要滚下来了。”
马车外头的侍卫忙不迭进了马车里,和娄梦云一同将殷易臣扶下了马车。
娄梦云顺势朝着身侧的侍卫出声,“丞相如今醉成这样,感念丞相带着我平安出宫,我便扶着丞相进府让他好生歇息了再回家。如今也不差这一会儿了,丞相府没有心细的女子,只怕是什么都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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