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事情很严重,在场的目击者极多,一些人或许看得清,但大部分人面对这种情况,大脑已经失去了判断,而且这种手段也和你.太过相似了。”
“我已经召开了紧急发布会进行澄清,但接下来一段时间内你需要接受一定程度的监管,以及人身限制,相信我,这是为了避免你受到更多的攻讦,谁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再度制造惨案,我们需要你的不在场证据。毕竟不喜欢你我的,可大有人在。”
“神恩塔的那几个术士会根据你提供的线索尽快找出灵魂集会的人.不过,你清楚他们的魔法棒是从哪里来的吗?”
戴佛尔宫,奥利维耶的书房,他将现在面临的情况逐条跟沉默的阿卜杜勒说清。
顺便像是随口问起那魔法棒的来历。
阿卜杜勒轻轻摇头:“不太清楚,我只感受到他们使用魔法杖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生命的代价很多时候,这几乎称不上代价。”奥利维耶没有继续追问,“你母亲那边不需要担心,我会安排她转移到安全的地方,等会神恩塔的人可能有些问题要问你,你觉得合适的可以说,不合适的就不用回答,他们没有逼你的权力。”
“我明白的。”
奥利维耶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相信你能调节过来,他们用这种手段来对付你,不正说明了打不过你,只能通过旁门左道影响你的心态吗?你如果真的因此消沉下去,反而是如了他们的心愿。”
阿卜杜勒神情有些恍惚,希斯的实力在他看来并不弱,如果他还有同伙想要杀自己的话,未必不能得手。
但他的目的,好像只是为了把自己弄到人民的对立面上,让自己享受被所保护之人背叛的滋味。
不知为何,他想起了加布里埃尔死前所说的话。
“你愚蠢地相信那些大人物的侃侃而谈就像曾经的我。”
“但他们能为了利益而抛弃我们,终有一日,也会为了更高的利益,而抛弃你们。”
“我不杀你,我现在相信你是一个爱国者了,只是,你的下场和我不会有太大差别的”
不,奥利维耶不一样,他不是那些卑鄙的,满口谎言的政客,他的所作所为确实难说私心,这一点,虽然不光彩,但他通过一段时间的偷听可以确定。
只是,奥利维耶只有一个。
一个人的努力,真的能调和这么剧烈的矛盾,挽救国家吗?
“好了,接下来这段时间,正好放松一下精神,给自己好好充充电,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如果真突发什么需要你出手的情况,我也不会迂腐到阻止你。”奥利维耶叫来秘书,让他带阿卜杜勒去接受特殊监视。
“先生.请你一定要小心,他们的目标始终很大可能是你。”阿卜杜勒放心不下奥利维耶,怀疑让自己接受监管不得随意活动就是对方的一种阳谋,为的就是翦除奥利维耶身边的防护力量。
奥利维耶乐观地笑着耸耸肩:“那就让他们来吧,能杀死我的,一把枪就能杀死我,杀不死我的,就算超凡掐住我的脖子,也杀不死我的。”
果然,这就是奥利维耶,只是阿卜杜勒没有他这么乐观,只希望神恩塔的这几个人是真的有实力吧。
沉思对方可能使出的手段过程中,他已经来到了位于警局的一个特殊起居室,从现在开始,他正式接受不间断的监视,尽管他可以随时在不得到允许的情况下离开,但他目前自然不会这样做。
“这里的局长是先生那边的人,有什么要求的话他会尽力想办法满足你的,如果有人出现什么试图为难你的举动,那应该是别人的手脚,不用给脸他,该教训教训,后面跟我说一声就可以了。”奥利维耶的秘书叮嘱几声,在大部分情况下,哪怕阵营不对,也没人愿意得罪一位超凡,特别是阿卜杜勒这种能够操纵大地的力量。
可也有不少人经过几年相处大概摸清了他的性格,难保在利益面前,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
甚至刻意安排人死在了他手上,这样一来,对一些人来说,这就是一种针对奥利维耶的有力武器。
正如那句话,好人就该被枪指着,道德越多,束缚越多。
起居室内,阿卜杜勒左右打量,这里的布置很简单,没什么特殊装饰,总体很简洁,没有什么深度生活的气息,但电视电脑冰箱这类家电一应俱全,甚至还有厨房,可以自己下厨。
“谢谢,我会注意的。”
秘书见此便没多说什么,他相信阿卜杜勒会明白他的意思,便直接离开了。
阿卜杜勒看了眼时间,已经大早上了,先是打电话给母亲报了平安,没聊多久,就有人敲门说是神恩塔的人来了。
“我们有些事情想要了解下,已经提前告知过奥利维耶先生,能耽搁你一点时间吗?”
来的是牛仔和猎犬,两人脸上有些疲态,似乎一晚没睡,他们这些神恩术士跟阿卜杜勒这种超凡不太一样,肉体方面不提前上点buff的话,就不太扛造,大部分都颇有点攻高低防的味道。
阿卜杜勒请他们落座,在冰箱翻出几瓶饮料,没过期:“可以,我会配合的。”
“谢谢.你是怎么确定那个人就是希斯?”见状,猎犬便直入主题,问起关心的问题。
“你们给的关于灵魂集会的资料上面有,我都仔细看过。”阿卜杜勒好歹也是参加过反恶魔联合会议的一份子,关于恶魔、魔主、灵魂集会的资料不说倒背如流,至少关键人物信息都是记得清楚。
猎犬没说什么,只是单纯记下,然后眼睛稍稍瞄向一边的牛仔。
“我想知道,当时你为什么出现在那里,还正好碰到了希斯?”牛仔问起了第二个问题。
阿卜杜勒没有避讳这个问题:“算是一种习惯吧,以前我每天晚上都会在巴黎巡视一圈,看有没有什么状况发生,顺便惩戒一些偷抢犯罪,后面忙起来了,就改成几天一次。昨晚我正好是休息第一天,就按惯例四处看了看,然后就遇见了希斯,他当时的状态很奇怪,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站在贞德骑像的就问了他几句,然后起了冲突,发生了交手。”
“你们都说了什么?”
阿卜杜勒沉默了会,就在猎犬以为他想要隐瞒什么的时候,才开口说道:“他问了我一个问题,‘你是否觉得自己受到了上帝的恩典?’”
猎犬复读了遍这话,皱起眉头,他虽然懂高卢语,但这话是代表了什么特殊意思吗?
倒是出身不列颠的牛仔知道这句话:“这是审问贞德时候的一句话,按当时的理念,没有人能可以肯定自己受到了上帝的恩典,当然,贞德也不能否认,于是便以‘如果没有,我希望有;如果已经有了,我依旧希望有’作为回答。”
“这是百年战争的历史吧,请原谅我的历史课提及这个不多。”猎犬拍拍额头,“但是,你们说的这些话,是在玩什么以古喻今的游戏吗?你们确定是第一次见面?”
阿卜杜勒摇头:“我不确定,他似乎仇恨着我。”
“他们曾经两次留下‘杀死奥利维耶’的信息,仇恨你的原因大概也能猜到一些.”牛仔不觉得意外,根据内部判断,主流意见都认为希斯是一个有亲人死在移民手下的复仇者,所以憎恨奥利维耶跟阿卜杜勒这些移民正常推动者十分的顺理成章,动机充足。阿卜杜勒不言,没有继续发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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