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将军,过去的事就不必再了,我们定州将士付出了近乎一半将士的性命才走到今,而且我家公子也了,这一战并不是要覆灭你们北蛮,而是要武力求和。”司徒景春皱眉道。
呼延山石眯着眼睛看向司徒景春,“武力求和?一个统军作战的将领会将到手的胜利拱手让出,换一个所谓的和平?我告诉你,下永远不会有真正的和平,所谓和平就是归一,只有一个国家彻底被一个国家吞并,下才会有和平。”
“这就是你们北蛮永远无法迈进北三关的理由,你们的眼中只有战争,就连和平在你们眼中也成了战争的附赠品,我们大奉崇尚仁义,爱好和平,所谓战争只是不得已而为之,你问问我身后的将士,他们是愿意打仗还是愿意回家种田,我想他们的回答一定是回家;就是因为有你们北蛮不断的南下,让他家不成家,国难以国,他们这才被迫放下手中的镰刀锄头,换上金戈长矛,如果下大同,他们岂会持刀步入战场,面对生离死别!”司徒景春毫不客气的道。
呼延山石长舒一口气,似乎是有些无奈,“明明不想打仗,但打起仗来却各个勇猛。”
“因为他们打仗是为了背后的家人,而不是为了金钱名利。”云不凝看着呼延山石,用力道,“这是你们永远也学不会的。”
呼延山石并未反驳,因为他不知道做何反驳,只是莫名想起了长齐少主的一句话:中原奉朝强在文化思想,国家不是在权力在孕育,而是在文化中诞生,这种文化不灭,大奉永远不会灭亡,就算汗国的铁骑能踏碎中原的王朝,但一个大奉倒下,只要文化还在,就会有第二个大奉出现,任何妄图吞并这股文化的人,都会自食其果!
现在细细一想,所言非虚啊。
宁延和陈令枢带着定州军大军迈入北蛮皇城,地蟒军上将军舒钧力战城门,带着三百将士突破了三千金甲卫镇守的城门,打完这场仗后的舒钧直接累倒在地,真气体力耗尽的他在城门打开之时就昏死了过去。
这场先登战地蟒军将士居功甚伟,当立头功!
进城后的宁延并未放松警惕,而是继续下令林北阳带着安远军镇朝着北蛮皇宫开拔,打进大明殿,活捉耶律原!
与此同时,他和陈令枢登上满目疮痍的北城墙,来到故人呼延山石面前,可是当他赶来的时候,呼延山石坐在血泊中已经没了呼吸。
呼延山石和云不凝,司徒景春的战斗宁延看在眼中,如此一个舍身为国的将领值得他们尊重。
司徒景春来到宁延面前,拱手道,“公子,呼延山石强行运行真气,导致全身筋脉断裂,最后失血过多而亡。”
看着地上的血泊宁延就知道怎么回事,稍稍颔首道,“如果他活着也会一心求死,对于值得尊重的将领,战死沙场就是对他最好的尊重。”
司徒景春和云不凝同时拱手,“是,公子。”
“将士们这场仗打得漂亮,司徒将军,云将军,你们带着大家下去休息吧。”陈令枢在旁道。
“那公子,呼延将军的尸体。。”
“厚葬!”
“是!”
。。。
北城门告破,北蛮王庭危在旦夕,此时的公史庭正带着五千金甲卫从东门火速赶回来,走到一半就碰到了刚从北城墙撤出的金甲卫将士,公史庭赶紧拦住追问,“你们怎么跑回来了,北门怎么样了?呼延将军怎么样了?”
撤出来的将士红着眼睛道,“公史将军,一万多人就剩下我们几个人,城门已经丢了,呼延将军在城墙上还没下来,估计也是凶多吉少了。。”
公史庭一听,瞬间眉头紧锁,感慨道,“定州军来势汹汹,呼延将军八成是以身殉国了,北门已经丢了,我们现在过去也是于事无补,宁延最后的目标一定是皇宫,与其去北门送死,不如返回皇宫死守,快,所有人停止前进,不去北门了,速去皇宫!”
“是。”
公史庭一声令下,五千余饶金甲卫将士全部朝着皇宫赶去。
可就在所有的金甲卫将士都调转马头朝皇宫方向走后,公史庭却默默的朝着南门而去。。。
。。。
北门失陷的消息同样传到了刚撤回皇宫的董长陵耳郑
狼狈撤出北门的董长陵水还没到大明殿就听到手下传来北门丢失这一噩耗,虽然只是呼延将军还在城头血战,可北门丢失这句话意味着什么,董长陵岂能不懂。
在他伤心之时,大明殿内突然传来阵阵激烈争吵。
不用听就知道是那群八王遗老开始抱怨和朝廷中的少壮派将领吵了起来。
刚准备进入大明殿的董长陵缓缓停下步伐,双眼通红的他看了眼面前的大明殿,愤然挥袖,转身离去。
旁边将领不解问道,“大人,您不去面见大汗吗?”
董长陵忍住悲切之意,咬牙道,“里面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我又何必在去添乱呢,北门丢了,可大明殿还在,皇宫还在,宣威门还在我们手中,不打退定州军,我董长陵绝不面见大汗!”
罢,董长陵重新拿起手中佩刀,朝着北蛮皇宫北大门——宣威门走去!
这宣威门就是北蛮最后的机会了,如果宣威门丢失,那定州军就能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大明殿,那个时候,汗国就彻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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