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安一战,已经证明了。”韦雄刀眯眼道,“现在我老韦想的不仅仅只是证明我们烛狼军,而是要让北蛮听到烛狼军三个字就打颤。”
婴儿止啼!当年的宁家军何尝不是如此!
事实上,确实没有人预料到宁延会带着定州军横穿悬边沼泽,清晨的风吹在林北阳脸上,一脸疲惫的林北阳感受到久违的清风后,激动不已,当即快步往前跑去,身后的将士紧随其后。
湛蓝的空,绿茵遍地的草场,林北阳激动无比,冲着身后的将士大喊道,“兄弟们,我们走出来了!”
“我们走出悬边沼泽了!”
已经累到双腿发软的将士听到林北阳的话后,一个个豁出最后一点力气拼命的朝前冲去,这次穿过水草后不再是另一片水草和沼泽,而是一片旷野;这次他们抬头终于不再是不见日的密林,而是湛蓝的空,激动的安远军镇将士相拥而泣,他们一把扯掉脸上的面巾,贪婪的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大声欢呼。
欢呼他们的胜利,欢呼他们征服了这片死神之地。
后方的将士听到前面兄弟的呐喊,脚下步子也不由自主的快了一些,他们比任何人都更想逃离这块不见日的鬼地方。
“将军您看,有人!”正在大家欢呼的时候,身旁的副将突然指向远方惊慌大喊。
这一下原本高心众人再度紧张起来,一个个拉弓搭箭,利刃出鞘,随时准备战斗。
林北阳顺着副将所指的方向看去,远处一排排人影正快速朝着他们靠近,人数不少,粗略估计在五千左右,他们披着披风看不清脸面,身后没有军旗,判别不出身份。
林北阳缓缓握住手中银枪,沉声道,“兄弟们,我们好不容易走出来,绝不能就这么憋屈的退回去,不管它们是谁,只要敢拦我们,都得死,兄弟们,随我上!”
身后将士一个个目光如炬,纷纷跟在林北阳身后,朝前冲去。
正在他们准备冲杀之际,面前朝着他们冲来的黑衣人突然扯下自己的披风,朝着他们大声疾呼,“林将军,林将军。。”
刚才还是一副死战到底模样的林北阳突然愣住了,这披风下的不正是韦雄刀的烛狼军吗?
越来越多的烛狼军将士丢弃披风,纵马狂呼,此时的林北阳身后的亲卫也激动起来,“将军,是韦将军他们,是烛狼军,他们,他们来接应我们了。”
林北阳扑哧一笑,笑声中又带着些心酸,激动的直点头,“我看见了,兄弟们,我们安全了。。”
“兄弟们,是林将军的和安远军镇的兄弟,我们回家了!”韦雄刀身后的烛狼军将士同样激动。
从西茶山一别到现在再次相逢,他们不再是被困雪山的秃鹫,而是冲出牢笼振翅而飞的雄鹰。
安远军镇与烛狼军的顺利会师预示着定州军顺利度过悬边沼泽,跳出了铁勒川和慕容灼灼的包围圈,自此他们再也不用担心被合围一事,一年苦战的艰苦局面,至此盘活。
十后,宁延与陈令枢走出悬边沼泽,在长鹰勒格边境紧急召开军情会议,由陈令枢布置下一步任务。
十五后,随着负责断后的吕翊顺利走出悬边沼泽,这场被困死地的冒险之旅宣告胜利结束,定州军全军在付出百余人性命的代价后顺利离开悬边沼泽,离开了壶腔勒格。
。。。
定州军莫名其妙的出现在长鹰勒格边境,这一消息差点把铁勒川气死,不仅是铁勒川,北蛮朝堂满朝震惊,在官道和路都被堵死的情况下,宁延的十万大军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长鹰勒格?
最后恍然大悟的董长陵一语道破机,那就是悬边沼泽。
悬边沼泽四个字一出口,大明殿上又是死一般的寂静,在他们北蛮,没有任何人能出横穿悬边沼泽四个字,他们甚至都没有想过这个地方,但宁延和定州军却实打实的穿过了这块死地。
直到这一刻,北蛮政客才开始重新审视宁延,重新审视定州军,现在来看,锡林勒格和云连勒格的失陷绝不是偶然,慕容隼和魏怀英的战死也不全是他们的责任。
定州军降长鹰勒格,最慌的是鸿业凉,他不断的向北满王庭和慕容灼灼求援,求援信都要把耶律原的案几铺满了。
鸿业凉能在辽安勒格挡住齐溪的进攻已经很是不易,在中西部战线接连告急的情况下,稳住了辽安勒格,给慕容灼灼和北蛮王庭缓解了大量压力;对于北蛮朝廷而言,若是连辽安勒格都失陷的话,那么他们王庭南部边境一线的勒格将宣告全部沦陷,这绝不是耶律原和慕容灼灼想看到的画面。
为此耶律原给慕容灼灼和铁勒川下令,迅速东进驰援鸿业凉,总之辽安勒格决不能失陷,定州军和北地军也绝不能碰面!
慕容灼灼虽然不在王庭,但是得知宁延消失一个月突然出现在长鹰勒格后,无奈苦笑,他摇头道,“猜到了宁延的目标是长鹰勒格,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回选择悬边沼泽这条路,宁延啊宁延,你还要给我多少惊喜啊。”
身旁的北海冥轻声道,“将军,好在您提前让浅克托率军东进奔赴长鹰勒格边境,若不然还真的要出大事。”
慕容灼灼沉声道,“告诉浅克托,定州军横穿悬边沼泽,大军疲惫,战力大减,此时正是消灭他们的绝佳时机,让他加快行军速度,务必在长鹰勒格重创定州军;就算不能让宁延吃到苦头,也绝不能让定州军进入辽安勒格,一定要拖住,大军正在迅速朝东前进,朝他们靠拢,等大军一到,全力出击,这一战,一定要将宁延和定州军消灭在长鹰勒格!”
“是。”身后的将士领命退去。
慕容灼灼大手一挥,沉声吼道,“传令三军,东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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