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延摇了摇头,认真的看着陆平远道,“老师,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师府弟子参军一事,我不能答应,行军打仗,保家卫国是军人职责,这不是师府弟子的责任,打仗要牺牲很多人,我宁延不想让更多的人白白牺牲。”
“那你就更应该让我师府弟子参战!”老师斩钉截铁的道,“下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还是我们这些武道中人,大丈夫修武若不能为国洒血,有辱一身功夫!”
刘紫苏冲着宁延拱了拱手,“还望州牧答应。”
宁延愣在原地,他不想将无关之人卷入战争,可陆师的话不无道理,军中若有武者坐镇,确实是能减少很多伤亡,但是让师府弟子参战真的好吗?他们不是军人,不该卷入这场战争。
可就像老师的下兴亡匹夫有责,若是大奉人人有愿为国而战之心,人人有敢上阵杀敌之意,大奉何愁不兴,北蛮何愁不灭,“老师,既然您执意如此,那我宁延就不推辞了,师府弟子可以参军,随军北上。”
陆平远捋着胡须哈哈大笑,“成了!”
从宁府返回师府的路上,刘紫苏低头不语,老师看穿了徒弟心事,喃喃道,“宁延之志不仅是大奉,还有北蛮,之前老夫觉得以他之才甚至有坐上九五的可能,现在来看,他所求的可能要远超太和殿上的龙椅。”
刘紫苏看着师父,认真问道,“这下真有比九五之尊还有吸引力的吗?”
陆平远想了想,缓缓道,“老夫不敢相信有,可从宁延眼中我觉得确实如此,他要做的是万世之功。”
“一扫捭阖!”刘紫苏语气从疑惑变成震惊,“他要一劳永逸,彻底解决大奉北部边患!”
陆平远嗯了一声,语气中不乏震惊,北蛮和大奉征战千年,双方可以是不死不休,大奉历代国君都将北蛮视作洪水野兽,双方连年征战,互有胜负;若是宁延此次北征,真能彻底解决北蛮犯边一事,那他的成就毫无疑问将是历史第一人。
历史上想要彻底解决北蛮南下问题的国君将军不在少数,可到最后都变成了不了了之,宁延此番北征,不论成败,都足以让他名垂青史。
老师继续道,“紫苏,你看着吧,这下马上就要变了。”
刘紫苏不会质疑师父的话,只是有些诧异,“因为宁延?”
“只有他!”
。。。
大奉神英八年五月,气放晴,项州北门关前旌旗飘飘,铁甲阵阵。
大将军徐子谦亲率十万大军抵达北门关,经历土龙山一战后,项州军元气大伤,直到今年才差不多恢复过来,虽然实力大不如以前,但要上了战场也是不容忽视的战力。
大军远赴边关,所到之处尘土飞扬,疾风营上将军韩念和副将钱旭早已在北门关等候多时,土龙山一战,疾风营深入北蛮绕敌千里,在火野山谷给予了慕容灼灼沉重一击,若非韩念奇兵绕后,土龙山谁能笑到最后还真不好。
此番北上,山白马营是项州军绝对主力,白马呼啸震三关的山白马营一直都是项州军的绝对战力,只要山白马营还在,项州军就在。
看到徐子谦带着陈辛如,李凤荷等一众将军出现在北门关前,韩念和钱旭直接翻身下马,来到徐子谦面前拱手道,“徐将军,疾风营七千将士集结完毕,可随时北上。”
徐子谦点零头,抬头看着北门关上飘扬的宁字军旗,沉声道,“宁字军旗在,项州军的精气神就在。”
如今的项州政务有钱桂和一众官员,打仗有徐子谦带头,整个项州高层都找不出一个宁姓官员,可这面宁字大旗并未随之消失,而是一直飘荡在北门关城头。
宁致,宁鹤父子两代一个创立了项州,一个让项州军立于大奉顶尖军队之列,身后的大旗不仅是宁家父子传承的印记,更是项州军将士心中的图腾。
宁字军旗永不倒!
“大将军,派出去的斥候来报,玉门城外发现了北蛮军调动痕迹,从行军痕迹来看,很有可能是狮虎铁骑。”韩念皱眉道。
陈辛如就站在徐子谦身侧,此时的他脸上挂满了胡茬,昔日的少年将军如今也成长为了军中中流砥柱,“魏怀英的狮虎铁骑是我们的老对手了,当年若不是他们,孙将军也不会战死。”
“魏怀英手中沾满了我项州男儿的鲜血,此次北征,魏怀英是我们的头号大担”韩念沉声道,“此人不死,玉门城不好拿下啊!”
“那这次我们就新仇旧恨一起算,大公子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拿下玉门城,拔掉这颗卡在我项州咽喉处的钉子,将宁字军旗插在玉门城头!”徐子谦怒声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这终于被我等到了,他魏怀英敢调集狮虎铁骑死守玉门城,那我们就在玉门城和他们一决生死;总之就一句话,玉门城这一战,我们项州军打定了!”
他们可是昔日打得北蛮孩闻声夜夜啼哭的项州军,是战无不胜的项州军,这次他们要把所有丢失的荣誉都夺回来,玉门城是吧!狮虎铁骑是吧!
八个字送给魏怀英,炔杀人,佛挡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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