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辜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早已不是当年顾三郎的顾北思,怒不可遏的道,“身为大奉朝臣,应当想着如何让百姓富足,国家强盛,而不是咋这里蝇营狗苟的钻研陛下心思!”
顾北思无奈道,“你真把殷都朝堂当成国子监了啊?陛下可不是夫子,一心为国固然是好事,可别忘了这个国家是陛下的,陛下若是高兴,你一腔抱负就能施展,陛下若是不高兴,那你我就是第二个太武十八仙!羊辜佑,你清楚了吗!”
“照你这么,我们身为臣子就该跟在陛下身后什么话都不,陛下什么就是什么了?如此,那你我二人还有什么用,顾北思,你现在已经彻底的变成了一个投机之徒,我羊辜佑一心为公,就算有些话得罪陛下我也要,陛下留我是他宅心仁厚,不留我那是我咎由自取,我话做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羊辜佑指着自己的胸口狠狠道。
顾北思也有些上头,情绪激动的道,“就你想做匡扶下的良臣,我不想吗?我也有抱负,但我知道靠谁才能实现抱负,我该的都已经了,你可以看不起我,但你要记着,我也是国子监出来的,我也是一心为国的,到时候下百姓过上好日子的时候,你就知道谁对谁错!”
羊辜佑深呼一口气,重重的点零头,“好,那我们到时候就看看百姓到底是戳你脊梁骨还是对你感恩戴德!”
罢羊辜佑直接拂袖而走,顾北思看着羊辜佑的背影,怒声道,“倔驴!”
。。。
身在朔州的张彭业不出意外的收到了朝廷兵部的调令,迅速南下平叛!
接到这个命令的张彭业并不惊讶,甚至还有些佩服宁延,果真如宁延所预料的那样,朝廷真的让他南下蜀州了。
苗疆和定州隔着十万八千里,这宁延是怎么服他们起兵了呢?张彭业想不通,但他知道苗疆绝不是真正的反叛
没多久,宁延就送来一封信,信上内容也很简单,就是让他配合苗疆把这出戏演完,至于演到什么时候,信上并没。
定州上下一心,定州军虽然遭受重创,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恢复活力,而到时候就算他们还想北上,估计殷都也不敢得罪宁延了。
想明白这点后,张彭业心中也豁达了不少,当即传令撤军!
禁卫军南撤消息传开后,身在定州的宁延是如释重负,徐亮笑着道,“成了!”
宁延也露出少有的轻松,“是啊,总算是能轻松几了,可如此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徐子,我们还是的有实力才行,只有定州军足够强大,才能不怕殷都的军事威胁。”
“这点我认同。”陈令枢在旁点头道,“如今定州军已经在慢慢恢复,但还需要些时间,北地军齐将军特意送来一万战马,是帮我们定州军快速恢复实力。”
宁延笑着摇了摇头,“这一万战马更多的是愧疚吧!不过也怨不得北地军,既然齐将军如此慨慷,那就收下吧。”
顾毓棠捧着一堆公文走过来道,“公子,这是和潞州的通商文书,有法家从中斡旋,通商一事进展的很顺利,如今公子您的故事可以传遍了北方诸州,民间学子对您的评价直转急上,甚至已经有学子愿意来我定州府衙任职了。”
“这就是什么,公道自在人心,他高昌也是注意到了这点,他不想让我在百姓口中口碑好转,还想让我做那个下人眼中的奸臣枭雄,他想抑制我在大奉的声望,让朝廷二字在我定州之上,我宁延是用战争打开的名声,他也想如此。”宁延苦笑着摇头。
徐亮在旁同样叹息,“对苗疆用兵,殷都确实是着急了。”
“昨听徐子北蛮那边好像吵起来了,怎么回事啊?”宁延坐在椅子上,接过顾毓棠手中的文书,一边看一边道。
徐亮入座后道,“飞鸿来的情报,慕容灼灼大胜回到北蛮王庭后,因为八王不满国相孙成盛大量征集军粮,所以便对国相发难,孙成盛和慕容灼灼是串通好的借助战争来大量收集粮食意图不轨,北蛮这些年常年打仗,导致百姓粮食不足,您巧不巧,就在这个时候负责慕容灼灼大军后勤的良度禾被查出贪污军粮高达五百万石,这北蛮八王就揪着这点不放,看样子是想从慕容灼灼手中要点兵权回来。”
“良度禾?土龙山之战留他一命,没想到这个时候起了作用。”宁延叹息道。
“毕竟是慕容灼灼的亲信,良度禾土龙山一战重伤痊愈后,武道修为散尽,慕容灼灼不忍让其消沉,就让他去了后勤负责粮草辎重,谁曾想,这子干起凉卖军粮的勾当。”徐亮沉声道。
“这下慕容灼灼是要壮士断腕了,北蛮粮食紧缺是个大问题,忽略农桑对他们来及其致命。”宁延一针见血的道,“北蛮大汗要想在大汗位置上坐得安稳,要么就是能解决粮食这个问题,缓和八王和少壮派之间的矛盾,要么就是制造战争转移矛盾,如今北蛮粮草紧缺,要想大规模南下,代价有点大,最近耶律原这脑袋怕是有些疼啊。”
“慕容灼灼无力南下,刚好也给了我们恢复元气的机会,也是好事。”徐亮点头道。
“不过,这北蛮终究是麻烦,不能只靠他们内部矛盾来替我们减轻压力,要想不再遭受北蛮袭扰,还得靠我们自己!”宁延放下手中的文书,沉声道。
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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