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阳与铁勒布花打的酣畅淋漓,双方交手近百招但却不分胜负,此时的林北阳左手捂着胸口站在战场中央,而在他四周早已没有了安远军镇的将士,全部都是长枪染血的铁勒屠,这些铁勒屠将林北阳和铁勒布花围在一起,铁勒布花不屑的说道,“小子,就凭你这点人还不足以威胁到我,敢在这里埋伏老子,那就别怪老子拿你人头祭天了。”
说罢铁勒布花就拖着斧子朝着林北阳走去,面前这的小子确实是个武道天才,但是既然是战场,那就必须要接受失败的代价,他身后的定州军已经全线溃败,身为三军主帅的他就要有慷慨赴死的觉悟。
但是在面对死亡之时,林北阳却显得格外淡定,只见林北阳沉声一笑,看着铁勒布花说道,“铁勒将军,要是没有十足把握,我们又岂敢在这埋伏?”
“嗯?”一股不祥预感猛然出现在铁勒布花心头,话音未落,林北阳直接一跃而起,一脚踹翻身后的铁勒屠将士后,大喝道,“杀!”
林北阳声如洪钟,在铁勒布花惊愕的眼神中,身后突然涌出一群北蛮军,守株待兔半天的吕翊终于是等到了林北阳的信号,只见吕翊带着剩下的一半安远军镇将士从后面冲了上来,铁勒布花眉心紧缩,指着林北阳怒吼道,“杀了他!”
林北阳马不停蹄,直接朝着后面冲去,铁勒布花则带着一众将士不管不顾的朝着林北阳冲去,只是没冲多久,他就被面前的立起的土包挡住了,身旁副将急忙劝他,“将军,还要冲吗?”
铁勒布花挥舞巨斧,大喝道,“我堂堂铁勒屠岂能被此下三滥招数挡住,给我冲!”
铁勒屠速度不减,继续朝着土包冲去,只是在冲进去后他们的速度锐减,最前面的铁勒屠因为速度巨快,来不及避开脚下土包,直接被绊倒,结结实实的摔死在路上,等到铁勒布花好不容易带队冲出土包后,后面的情况却让他傻眼了。
李彦业在此早已恭候多时,李彦业手握陌刀横在战场中央,看着铁勒布花沉声说道,“铁勒将军,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
身后厮杀不断,显然是定州军的合围起了成效,骑兵优势在于冲锋,可要是回防的话,那速度和力量必然会受到影响,此时的铁勒布花没有回答李彦业,而是举着斧子嘴唇翻动,“杀!”
战马嘶吼,白狼川上,血战来临。
铁勒布花带着身后铁勒屠直直冲向李彦业的雪龙军,重甲雪龙军的战斗力在此时尽显无疑,那一把把陌刀砍在铁勒屠的重甲上,虽不致命,但也足以让铁勒屠难受好久,最前面的铁勒屠将士本想一举冲散面前的雪龙军,然而当他们冲杀的时候才发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他们就好像撞在了石头上,雪龙军身上的重甲毫不亚于他们身上的铁甲,他们的陌刀不足以致命,同样自己的长枪也不致命。
双方在白狼川最深处的战场上开始了扯头发一样的大战,双方都是钝刀剁肉,而这一战也让铁勒布花感受到了定州军的可怕。
同时他也明白了为什么慕容灼灼这么重视宁延,甚至不惜违令也要率军来到锡林勒格围剿宁延的原因了,他们铁勒屠打的多少铁骑屁滚尿流,但是今天却在一支重甲步兵手中吃到了苦头,当真是闻所未闻。
此时铁勒布花脑海中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宁延必须死,定州军必须亡!
刚与林北阳战斗过后的铁勒布花重新盯上了雪龙军统帅李彦业。
只见铁勒布花举着斧子临空劈下,李彦业陌刀横举,大刀巨斧相撞,一声巨响。
被铁勒布花巨斧力道震退数步,李彦业心中愕然,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单手握刀变成双手握刀,面对马上优势的铁勒布花不退反进,朝着铁勒布花走去,誓要向铁勒布花展示一下什么叫定州雪龙军。
巨斧掠出一刀璀璨寒芒,朝着李彦业头颅劈去,李彦业挥舞陌刀震天,自下而上斜劈而出,与那巨斧撞在一起,激起一长串刺眼火光!
一斧未中,铁勒布花不由恼怒,策马转身后,再度挥斧,李彦业同样转身出刀,双手握刀高举半空,动作一气呵成,漂亮至极,看着铁勒布花再度冲来直接出刀,这一刀异常刚猛,威力十足。
一刀斩下,铁勒布花抬手阻挡,然而这一刀下来的力道却是让他大吃一惊,这一刀的力度竟有千钧巨力,一击碰撞,铁勒布花不敢轻敌,同样他也发现这陌刀的力度与自己的冲击速度息息相关,自己速度越快,这陌刀砍向自己的力度也越大。
想到这里,铁勒布花的眼神都变得阴狠起来。
铁勒布花直接从马上跳下来,气势不减,真气滚动举着斧子就朝着李彦业劈了下去,李彦业那也是不肯认输的主,不闪不避,直接迎面撞了上去。
这下李彦业算是知道这铁勒屠上将军的实力有多可怕了,这和回烈比起来根本不是一个量级啊。
被一斧震退数丈后,李彦业双眼通红,体内真气涌动,此时的他紧握陌刀的双手早已皮肤绽裂,鲜血染红了手中震天刀柄,铁勒布花一斧功成,也是知道李彦业不是自己对手,接下来真气尽数汇聚于巨斧之上,也是不打算留手,准备一刀结果了眼前这个定州军上将军。
“轰。”巨斧冲出,与李彦业手中陌刀碰撞,真气碰撞带起无数声闷雷般的声响,李彦业被震倒在地,趴在地上口吐鲜血。
铁勒布花趁此机会高举巨斧,准备一斧结果了李彦业。
在此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猛然出现在李彦业面前,李彦业捂着胸口回头看去,在看到来人后,激动的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公子!”
来者正是宁延!白袍宁延沉声喝道,“快走,这里交给我!”
李彦业也不逞强,直接点头就往后撤去,此时的宁延一掌拍出。
铁勒布花踉跄后退。
只见宁延临风而立,神情自若的看着铁勒布花,沉声喝道,“铁勒布花,你觉得今日你还能活着离开这里吗?”
铁勒布花晃了晃脑袋,脸颊上被林北阳划出的伤口还在淌血,但他毫不在意,上下打量着宁延,“你就是定州牧宁延啊,果然有俩下子,我听我大哥说起过你,当初要不是你我那寡妇侄媳妇也不会死,说起来你我之间不止有国仇,还有私怨啊!”
这个侄媳妇自然指的是现在北蛮大汗耶律原的妹妹,耶律长齐的姑姑,当初在宝瓶勒格是对宁延有恩的耶律青楼,一直以来宁延都没有忘记过她,只可惜身在皇室,耶律青楼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了,死亡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宁延沉声冷喝,“你们铁勒家也配说出这种话?我们之间是由国仇家恨,但这恨不是你对我的,而是我对你们铁勒家的,今日就算你们不来找我,终有一日我也要灭你铁勒家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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