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就试试!”
吕慈跃跃欲试道。
他平时不找张之维切磋,不是因为他被打怕了,而是因为和张之维切磋败得太快,难有什么收获。
现在张之维让他试试,他又怎会不敢?
不过在试之前,有些该说的东西还是要说的。
“试试可以,但张师兄你可得手下留情点,别让我输的太惨!”吕慈提醒道。
张之维笑道:“你尽管出手,放心,这次我不还手!”
他只是想试一试天雷淬体的成果,并不是真想和吕慈切磋。
毕竟以他现在的实力打吕慈,和欺负一个三岁小孩在有什么区别?
吕慈听到张之维说不还手,顿时就放心了。
“既然如此,那张师兄,我就动手了!”
说罢,没有半分犹豫,也没有半点保留,他直接豁尽全能,使用了绝招如意震劲。
只见他的双手,亮起两团紫光,捏出拳印的时候,紫光周围的空气扭曲震荡,竟出现一条条蛛网般的裂缝。
张之维瞥了一眼吕慈的双手,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但道行还是太浅了点,难以模拟自己给他描述的状态,如果是自己来施展的话,或许可以展现出一点天灾场面,当然,二璧现在还年轻,随着年岁增长,修为渐深,未必就不能有那么一天。
“张师兄,我出手了!”
吕慈身形一动,朝张之维飞掠而出,同时捏起拳印,一拳对着张之维的额头打去。
这一拳头,罡风四御,周围的雨水都被卷了起来,汇聚在他的拳头周围旋转,仿佛形成了一个“钻头”。
面对吕慈势若崩云的一击,张之维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连金光咒都没使用,就那么施施然的站在那里,不闪不避。
吕慈饱含如意震劲,宛如“钻头”般的一拳,狠狠的轰击在他的额头,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双方碰撞产生的冲击波破开雨幕,朝周围荡去。
正面承受了如此一击,张之维就那么站在原地,脚步都未曾挪动过半分,好像刚才势若崩云的一击,只是清风拂岗。
双方有一瞬间的静止。
张之维是没有动,吕慈则是因为震惊。
为什么是这种声音……为什么是这种触感……他心里不禁疑惑,为什么不是铿锵般响的金属碰撞声?
这一拳给他的感觉好像是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张师兄的肉身上。
但这怎么可能?
他这一拳下去,打石头粉碎,打生铁也要折断,打张师兄的肉身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张师兄使用了金光咒之外的护身手段吗?!
还是这就是张师兄向我展示的手段吗?
吕慈心道一声,随后不信邪的他,又是一拳打在了张之维的太阳穴上,依旧是“砰”的一声闷响。
这一次攻击带来的触感,比上一次更深,吕慈很确信,这两拳都是打在了张师兄的肉身上。
而且,张师兄周身没有炁息流动,不像是施展了手段的样子。
不施展金光咒,也不用其他的护身横练手段,仅仅用血肉之躯,挡自己的如意震劲?这还是人吗?
吕慈不信能做到这一步,再次发动攻击。
这次他高高跃起,旋腰拧身,聚炁于腿,狠狠一记鞭腿,依旧抽在张之维的太阳穴上。
但除了沉闷声响,张之维依旧是毫发无损,脚步都不曾挪移半分。
吕慈继续攻击,又是一记鞭腿抽在张之维另一边的太阳穴上,依旧是毫发无伤。
“呀呀呀……”
不信邪的吕慈吐气开声,他面目狰狞,对着张之维的周身上下,发起猛烈的攻击,每一次拳头都是用尽了全身的炁力,打得罡风四射,雨水乱舞。
而张之维依旧保持着最开始的姿势,抱着手一动不动,脑袋后仰,微微歪斜,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他就好像是一个稚童,在拼命地击打一个重量级的沙袋,即便是拼尽全力,即便是把手都打软,也不能动摇沙袋分毫。
这让吕慈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无力感。
这种无力感,甚至比上次陆家大院的比试还来得深刻。
陆家大院那次,他也这么对张师兄发起过攻击。
但那时候,张师兄使用了金光咒护体。
张师兄修为比他高那么多,以他金光咒的造诣,自己打不穿没什么丢人的。
但这次张师兄没有使用金光咒啊。
而且这次,自己的修为增长了很多,按道理来说,应该是此消彼长啊,可为什么会没有效果呢?!
为什么会没有效果?!
吕慈心里呐喊。
他不理解,人的肉身,在不靠手段的情况下,怎么能坚硬到这种程度?!
硬到这种程度了,究竟是人还是……还是其他什么存在?
而这,也正是张之维想让吕慈试一试的东西。
这也是张之维此次渡劫的成果,引天雷淬体,让他本就强大无比的性命,再次发生了一次蜕变。
特别是他的肉身,在天雷淬体之后,就像是一块百炼的钢铁,被进行了一次淬火,无论是强度和硬度,都有了一个几乎称得上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前,面对枪林弹雨,即便是修为高强如他,也得施展手段。
无论是金光咒,太极劲,遁光什么的都能挡得住,但唯独不能用肉身去抗。
因为不管修为多高,他依旧是血肉之躯。
血肉之躯又怎么能抵得过钢铁和火药?
就好像剧情里的无根生,他的性命修为也不低吧,能以纯粹的性命修为和左门长的二重逆生过过招。
二重逆生的左门长,挡个子弹跟玩一样,即便是在枪林弹雨中,也不存在受伤的可能。
但无根生在冲击鬼子大营的时候,还是会被子弹打穿了身体,可以说,这就是血肉之躯的桎梏,是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
但此刻,张之维有些挣脱这个桎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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