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云队。”男人笑着应了。
挂断电话,云策走到冰箱前,从里面翻了两瓶柠檬口味的苏打水,随后穿好了外套。
望着沙发上的沈知言,沉默了几秒,才说:“被你猜对了,钱桂霞和祝宗宝也被杀了。”
沈知言从手机屏幕中抬头,对她若无其事的点了下头:“嗯,我从你的话里猜到了一些。”
云策说:“帮我告诉秦清雾一声,我不留下来吃饭了。”
沈知言应了声:“好。”
“多谢。”
云策说完,迈开步子就要往客厅外走。
她走出去几步,想到什么,又转过身来问她:“钱桂霞和祝宗宝也死了,就像你说的,这无疑做实了凶手报复性杀人的可能。那祝大庆对凶手做了什么,才让其对他这么残忍报复?”
沈知言摇了摇头,无奈的语气道:“我如果能想到原因,就能把凶手推测出来了。”
云策皱了皱眉头,再一次提醒她:“沈小姐,还记得我对你说过什么吗?”
沈知言眯了眯眼,淡淡一声:“哦?
”
“短期内不要离开沧江市。”云策望了眼厨房的方向,压低了声音,肯定的语气说:“你记得的。”
云策说完,直接转过身,大踏步离去。
沈知言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心中略感无奈的同时,又不禁开始想,那祝莱呢,祝莱是真的躲起来了,还是已经被人杀了?
如果她还没死,又会躲到哪里去呢?
这些都有待专案组的调查,上一次执棋者对她出手,最后以闹出人命收场,还是她在剧组的时候,那名女艺人的死亡。
不过当时的性质和现在完全不一样,那名女艺人只是执棋者为了让她陷入“强|奸”这样的污名中。
而祝大庆一家的死,却是一场彻彻底底的报复性的虐杀。
比起当年那名女艺人,祝大庆一家才是关键。
云策离开后,沈知言走到厨房门前,轻轻敲了两下房门。
里面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请进。”
沈知言推门而入,率先映入眼帘的,是朦朦胧胧的雾气中,一道秀美修长的倩影。
秦清雾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净完手,关了水龙头,伸开手臂拿了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手上的水渍。
她侧身望着沈知言,温声问道:“怎么了?”
沈知言犹豫了一下,对秦清雾说:“云警官因为工作上的事,提前走了,让我跟你说一声。”
秦清雾闻言,应了声:“知道了。”
她又有些无奈的望着眼前的食材,已经炒好了一道菜,原本已经提前备好了四道时令蔬菜,现在却少了一人,两个人用餐,确实吃不下太多。
而从沈知言上次在她这里用餐,对方对“光盘行动”的执着来看,若是她全部炒出来,沈知言兴许真的会全部吃光,必然会胃里撑到,而外面此刻仍在下着雨,又不能饭后带她出去散步。
“……”沈知言打量着她眼中的犹豫,疑惑地问她:“你难道……很想和云警官今晚叙旧?”
秦清雾微微一顿,抬眸望去:“我和云策?”
“昂。”见对方在看自己,沈知言眸子里染了几分笑,带了点调侃对秦清雾道:“那你怕是要失望了,她已经走了,现在家里可只剩了我和你。”
秦清雾默然片刻,只静静的望着她。
橘黄色的灯光下,沈知言长发如墨,头发吹得蓬松,发梢微卷,两侧的黑发挽在耳后,露出精致白皙的明媚五官,黑眸澄澈干净,看起来年龄更加显小。
察觉到对方的莫名视线,沈知言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刚才的话到底多么有争议。
为了避免尴尬,她连忙举起手来,态度良好的保证:“天公作证,我刚才那话,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如果你想歪了……”
秦清雾眉梢微扬,唇角松动几分:“怎么?”
沈知言啧了一声,强行压下自己心底的紧张,满不在意的开口:“看你的意思,你要是真想对我——”
然而她下
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却不自觉自己停下来。
这种感觉有点奇怪,明明之前,她还能肆无忌惮的和秦清雾开玩笑,到了现在,她却完全说不出来。
秦清雾凝望着她,故作好奇地问:“对你怎么样?”
沈知言慢吞吞的眨了眨眼,窗外的雨下的更大了些,雷雨声交织,雨滴砸落的声音响彻耳畔。
沈知言同时听到的,是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同样声如雷鼓。
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喊她:“秦清雾。”
秦清雾含笑应了声:“嗯?”
沈知言有点心如死灰的叹气:“你先让我冷静一会儿……”
“……”秦清雾微微迟疑,问她:“你想冷静什么?”
“这里忽然跳的有点快。”沈知言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告诉她说:“我怀疑我可能今天咖啡喝的有点多,像是要猝死了一样。”
秦清雾神色如常,问她:“不如先去医院?”
“不如你来摸一下,看看是不是心跳的很快?”沈知言垂眸望着自己的胸口位置,试探着说:“当然也可能是我的错觉,两袋速溶咖啡,没道理跳成这样。”
“……”秦清雾打量着她,欲言又止,片刻后,她面无表情开口:“你还是去医院吧。”
沈知言深呼吸了几次,试探:“你陪我一起去吗?”
秦清雾淡声说:“自己去。”
沈知言眨眼:“为什么?”
秦清雾神色如常:“雨太大了,不想出门。”
“……”沈知言觉得她这话没什么毛病,但还是有点不甘心:“因为雨太大,你就不想跟我一起出去了啊?”
秦清雾淡声道:“嗯,我刚提了辆新车。”
沈知言不死心,问她:“那我们的情分呢?不如车吗?”
秦清雾上下打量她一眼,肯定的语气说:“是的,不如车。”
“……”沈知言沉默了下,问她:“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秦清雾反问:“你觉得呢?”
“好像是应该生气,”沈知言想了想:“我明白了,我刚那话,有点像是在强迫你非礼我。”
秦清雾淡淡打量着她。
语气微妙:“您还知道呢?”
沈知言:“……”
您——
啊,她表达生气的方式,竟然这么委婉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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