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只字不提自己这个皇帝以及朝廷的威严。
老朱自然明白,朱标是在请命,全权处理此事。
只不过!
“太子,此事重大,你尚未登基,不必掺和。”
“父皇,此事虽大,若不能妥善处置,儿臣便不足继位为君!”
见朱标语气坚定,表情郑重看向自己。.
此刻老朱额上眉头愈发紧皱了几分。
实际上,他不想朱标参与此事,乃是打定了主意要严惩立威,顺带将今日朝会朱标所提税改一并施行下去。
此过程必然要杀不少恶吏豪强,老朱甚至不介意为朱标杀出一个平和的天下。
可看朱标现在这幅样子,显然是不想让自己大开杀戒。
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老朱招手,示意朱标近前。
“父皇....”
“坐下!”
“嗯?”
不等朱标反应过来,一手还抱着婴孩的老朱,另一只手直接将朱标按在了门洞之下的龙椅之上。
“此事,太子亲理!”
“呼~”
听到老朱让朱标处理此事,从始至终都耷拉着脑袋战战兢兢的百官,此刻不由长舒了口气。
然而坐在这龙椅之上,朱标却好似如坐针毡一般.....
可一想到若老朱处理此事,但凡有半点牵扯的人都要一并株连。
朱标强压心头悸动,一手扶着龙椅,冲薛英正色问道:
“那老妪击鼓之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记住,敢有一个字欺瞒,任谁也保不住你们!”
“是.....”
听到朱标语气郑重,沉声训诫。
薛英定了定心神,忙跪直身子说道:
“末将当时正在城楼当值,忽见这老妇挣脱几人朝登闻鼓冲来。”
“而后还不等城防护卫做出反应,人群中便射出一只箭矢.....”
“混账!”
朱标怒火中烧,真想冲上去再狠狠踹薛英几脚。
虽说老妇中毒身亡,和薛英并没太大关系。
可这家伙蠢就蠢在没有第一时间禀明情况。
皇城跟前,射箭行凶,与行刺皇帝无异。
此等行径,安能拖到此时,直到自己开口问询再行禀告?
况且有人意图挟持老妇,此等重要情报,薛英身为午门城防统帅,竟未能先老妇一步禀告。
这简直是蠢的要命!
老朱要宰了他,倒还真没冤枉。
“你可派人追击凶手?”
“没....没有,末将.....”
“下去领五十军棍。”
见薛英结结巴巴,显然是没想到还要追击凶手。
朱标一手轻揉眉心,冲薛英身后的几名侍卫同样不耐烦道:
“你等一并领五十军棍,刑罢到东宫门外等着严惩。”
“毛骧?”
“殿下。”朱标刚一开口,毛骧当即拱手道:“当时在现场的锦衣卫已前往追击贼寇。”
“锦衣卫也已在四个城门处安插人手,只等殿下下令,便立即关闭城门严查!”.
“好,关闭城门,严惩贼凶。”
正因为皇城守卫都是功勋武将之子,他们对皇家的忠心自不必说。
可也正是他们出身武人世家,随机应变、查案追凶的本事却根本不能与锦衣卫相提并论。
一定要解释的话。
皇宫始终太平,薛英这些功勋之子少上战阵。
于毛骧调教出的锦衣卫相比,作事自然蠢笨的多。
“几位医官,可曾检查完毕?”
“回禀殿下!”
为首的一名医官跪地回道:“箭矢所淬之毒名为见血封喉,此毒中原少见,多在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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