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陛下虽是不忍,可眼下.....
若此战不能生擒朱标,那以他哈剌章之名,换所有贵族一道赴死,这便是最好的法子。
“陛下可还记得,当年臣奉命进宫,与陛下一同蒙学。”
“闲暇玩闹时,陛下言说要背着臣嘻闹,臣当时说了什么?”
“当然记得!”
听到哈剌章提及童年往日,爱猷似想到当年那无忧无虑的稚童时光般,转头笑道:
“当时你说,朕是使长,你是奴婢,奴婢不敢由使长来背。”
“为此,我当时恼火,甚至还拿起鞭子,把你好一顿打。”
“甚至还惊动了正殿的父皇和母后。”
“没错!”哈剌章脸上同样满是笑意,继续说道:
“只是陛下,您当时一边用鞭子抽微臣,一边告诉微臣。”
“臣与您一同长大,虽有尊卑,更是兄弟。”
“此番话,臣一直铭记在心,终不敢忘。”
“而今日!”
哈剌章收起脸上笑容,郑重说道:
“若此战生擒明太子不成,臣只能与那些部族首领一道赴死。”
“此举不仅是为了报效陛下大恩,更是为兄弟赴死。”
“以臣之命,换陛下今后无忧,臣无憾矣!”
不等爱猷继续开口,哈剌章恭敬再拜后,起身便朝门外大步走去。
而看着哈剌章离开的背影。
爱猷又怎会不知,哈剌章此行凶多吉少。
可看着哈剌章视死如归的凌然姿态,纵然他心中有再多不忍,此时却终究没法开口阻止。
为草原、为元廷,为了草原部族不被大明尽数歼灭。
他们君臣,也只能此时做个决断。
只希望.....
只希望草原的长生天能保佑他们这些个不肖子孙。
只希望此战哈剌章能生擒明太子。
这样一来,草原的危机,便也就随之消失了。
......
次日天明。
因徐达昨日言说,今朝定下出兵策略。
诸多武将一大早便在帅帐前等候。
可让众人略感诧异的是,此时的朱标竟如侍卫般手持长棍,立于帅帐之前。
盔甲上凝结的露水,足以证明朱标比他们早到了好几个时辰。
“殿下,您为何如此啊!”.Ь.
“纵然是自贬,可您还是副总兵,必要之时也可为三军之帅。”
“何必妄自菲薄,充当宿卫甲士!”
顾时说着,将朱标握着的长棍夺了过来。
也是见傅友德、耿炳文等侯爵武将,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有不解,更满是同情。
朱标原地活动了下身子后,笑着说道:
“既贬了孤的主帅之位,大将军又不准孤进帐议事。”
“孤只得在帅帐前充当宿卫,以防大将军发号施令时,孤有所不知。”
“大将军也过了些......”
顾时还未说完,耿炳文连忙从身后扯了下他。
明知道耿炳文的意思,是要他慎言。
可此时顾时心头不满,又如何能忍的住!
“别他娘的拽老子,说还不敢说了?”
“你们说说,咱们殿下哪错了,凭啥被贬去主帅一职?”
“昨日大胜,斩敌人万余,俘虏数万!”
“更是有两万多元兵,愿投我大明!”
“你们自己说说,若没有咱们太子殿下,昨日之战,安有如此大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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