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工刀的刀片冰冰凉凉,让周岑在剧痛之余得到了一丝缓解,但血液温热了轻薄刀片,随着血液流淌,他脸上的血肉里不断有细小的气泡鼓出,无声崩裂,他的喉咙发出“嗬嗬嗬”的血沫翻腾声。
徐艺用纱布沾了沾血,等到血液涌出的不再剧烈,她撬开了周岑面部骨骼
徐艺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心静手稳,就像在制作一种重复过无数遍的药剂。
周岑的脸基本已经没了,仅剩左眼球还有一点点视觉功能,徐艺犹豫了片刻,给周岑留下了一只眼睛,做完这些后。
徐艺坐在地上休息了十几秒钟,等到周岑稍微平静之后,,把一小碗药剂倒进周岑的食管里,
她边用纱布把周岑的脑袋包裹严实,边说低声道:
“我没有你和江洋那么聪明,引起骚乱,从而发展成全世界性的新闻,这个办法是最好的,但你我的分量不够,这种办法对你我来说没用,
目前,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去华夏驻印梵大使馆,只要站在门岗前,我们就安全了,
不过,这很难,他们一定也会想到,我们稍微靠近,就会被发现但我要试一试。”
徐艺说完,站起身看看外面,等待了大约一分钟,蹲在地上,把周岑伏在自己后背,把外套撕开,环绕周岑的身体,把他绑在自己身上,站起身,推门出去,走进夜色。
整个过程,她尽可能地放轻响动,她把所有的灵力都蔓延开来,灵力感知达到前所未有的范围。
天才、骄子、未来等一系列形容词和代名词的光环,在这一刻,都隐去了,但并没有消失,而是更加内敛在他们的精神意志里,
徐艺,这个在师傅庇护下散发着生命之光的年轻药剂师,正在经历她目前人生中的至暗时刻。
但她却令人意外的平静,没有惊惧,没有慌张,没有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她尽可能的去想自己所能想到的,最有几率成功的自救办法,然后,付诸行动。
她接受了并不完美的,不具备更深层次智慧的自己,然后,重新做回了自己。
城区内。
江洋的摩托车没油了,该死的租车公司,竟然没给加满油,他一边推着车,一边抱怨的低声咒骂着去加油站。
另一边。
国情组中心大厦,位于中部的一间办公室内,灯光柔和,宁静安雅。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拉尔·南达额头绑着纱布,明显是昨晚跟霍克森夫的战斗中,受了伤,他把昨晚的情况向交战区的组长阿鲁沙汇报了一遍。
阿鲁沙在电话说道:“全城搜捕三人,从卫星城抽调灵虚境以上猎魔人,同时,我派桑布肯”
话说一半,阿鲁沙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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