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晴朗的天,阳光明媚,恼人的雨水再也不见,微凉的秋风亲吻着每个游客的面颊,让一整天行走的疲惫一扫而空。
烧烤店是这条街生意最好的店铺之一,五个大厅员工进进出出、穿梭如流,忙得脚不沾地。崔真实在3号桌前为两位情侣细心地翻烤五花肉,剪好放盘子里,撤下烤肉纸继续将下一盘肉放入。期间,偷偷地擦拭了下额头的汗珠,以免掉落在烤盘上。
都说认真的女人最美,即便穿着中性,也掩饰不住精致的五官和气质,情侣里的女生看着猪哥一样盯着服务员看的男友,忍不住狠狠在桌下踢了一脚,顿时让男友回魂清醒。
崔真实假装没有看到这一幕,略不经意地抬头望了眼窗外,下一秒竟然愣住了。
林田惠竟然在店外静静地看着自己,还挥手致意。
“呀,糊了,糊了!”一愣神的功夫,烤肉纸上的肉没有翻面有些糊了,崔真实却管不了这么多,将手中的夹子往同事的手中一塞,让他帮忙顶上,自己快速走到店外。
当一切恢复了正常后,林田惠自然是每天早早起来,带着小助理李舒按照朴课长的安排开始艺人的工作,而崔真实则是找到了之前的烧烤店,在多次恳求的情况下,店长终于同意重新招纳她干活。
两人一个早出,一个晚归,虽然同住在一个院子里,却再也没有见过面。
就像是最近的距离,最远的隔阂一样,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
“你,专门来看我的吗?”虽然朝夕相处了一个月,还是拼过刀枪的“战友”,但崔真实此时面对林田惠仍有些莫名的害羞。
“呀,你有什么好看的,我还要专门来看你。你是比朱敏希好看呢,还是比林妍儿乖巧呢?”都这么熟了,林田惠开口便是扎心的话。
“阿西吧,那你去看朱敏希啊,去找林妍儿啊,来我这做什么?闻烤肉的味道吗?”这一下子炸雷的样子,才是林田惠认识的真实的崔真实。
“还是不想上学吗?”
“不去,打工实在点。”跟想象中的回答一样。
“介不介意再打一份零工?”
“咦?”
林田惠不卖关子了,直接告诉她:“我有个代言,需要拍摄一组高中校服,缺个女生,你来吗?”
拍广告?这是崔真实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我,真的可以吗?”崔真实又开始不自信了。
“呀,我们的崔大将军,上马可杀敌,下马可挥毫,有什么不可以的。”
“我,我只是之前从来没有经历过,怕给你搞砸了。”
“你要这么说,那我找朱敏希那丫头了,唉,这么一想,那丫头的身材好像更合适呢。”
这一下果然点了马蜂窝,崔真实一下子跳起搂住林田惠的脖子往下压,嘴里恨恨道:“不准找那个狐狸精,还有,高中校服要什么身材,那么大的胸,像话吗?”
呵呵,林田惠暗自腹诽,就是因为朱敏希胸太大,才找的你啊。
“疼疼疼,别掐了。”突然,林田惠和崔真实都感觉到了异样,因为这样搂着脖子的姿势,导致林田惠的脸颊一直在蹭着崔真实的胸口。
唰的一下,两人迅速分开,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去干活了。”崔真实忙赶回店里。
“呀,记住是明天早上,一起出发。”
……
……
釜山港,韩国最大的港口,世界第六大集装箱港。
一群工人正在打开一个超低温冷藏集装箱,附近有很多西装男把守,腰间鼓鼓的,明显都带了枪。
箱门打开,一股子腥味扑面而来,原本应该装满金枪鱼的集装箱里空空荡荡,一个老人站在箱门口就这样静静望着里面,默默等待着。
良久,里面传出了脚步声,很轻,很慢。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长发飘飘、道骨仙风的男人,一身黑底金边的道服,看模样却非常年轻,两只眼睛如火炬一般明亮,直射得老人低下了头。
“放肆,对安老不敬!”身边有孔武有力的保镖掏出枪来对准长发男人,警告其不要对老人无礼,只是这枪刚举起便凭空消失,而后下一秒出现在了男人的手中。
安老身边几人顿时如临大敌,纷纷聚拢将安老护在身后,一个个摸向腰间的配枪。
“住手!”安老及时制止了属下的行为,也无需他制止,因为,长发男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用枪抵着他的额头,原本护着他的属下,却早已被震飞几米远。
“洪先生,我是安氏的管家安在虚,欢迎您的光临。”安在虚说的是华夏语,说这个话的时候,身子已经鞠躬近90度,姿态已经做足做到位。
“嗯,这样才对,下次再有人举着枪对准我,我要他的一双手。”洪先生说的也是华夏语。
下一秒,刚刚第一个举枪的保镖,捂着自己那被截断的大腿撕心裂肺地哀嚎,却是不知这位洪先生如何做到徒手斩断了他的右大腿。
“这次,就先要一条腿吧。”随手抛下那半截大腿,洪先生在现场众人无比胆战心惊中看似缓慢却一步几米地走向不远处的轿车。
安在虚没空理会躺在地上的忠心手下,低头快步引导。
其他几个属下见状也只能快步跟上。
“里面的金枪鱼不错,这次来我吃了个饱,以后饭桌上如果让我看见金枪鱼,我就杀人。”安在虚额头冒汗,连忙记下,这位洪先生可真没族长说的那样好伺候。
码头的车队扬长而去,剩下几位工人和一个已经没了声息的断腿男人。
……
……
北村韩屋村,离景福宫并不是很远,是传统韩屋密集区。
北村的韩屋特点可概括为两点,即“进化的旧法”和“装饰化倾向”。虽然与传统韩屋相比,未具备完整的品格,如较低的屋顶斜度、圆梁、双屋檐、狭窄而多的房间数等,但是北村韩屋凝聚着韩屋的结构性和优美。
一处不大的韩屋里,酒吞童子拿着自己的宝葫芦,自饮自酌。角落里跪坐着童丸子,汇报着搜集到的信息。
酒吞童子的手顿了顿,略带迟疑:“哦?那个周青白真受了很重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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