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郡王愣了下,转头看了一眼林静雪。
“追倒是追上了,只是那小子今夜不知道发什么疯,打伤了王府的护卫,直接就给跑了。”
太皇太后与林静雪对视一眼,神色凝重。
“看来此事确实与顾楠有关,不然他不会那么匆忙返回清河。”
安郡王愣了下,脱口道:“你们已经知道了顾楠的事?”
太皇太后皱眉,“什么?莫非你早就知道了?”
安郡王摇头,连忙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条递给太皇太后。
“臣今夜进宫,是因为西北有消息传来,太皇太后看看。
这是咱们在晋州安插的暗探传的消息,他们说东土楼那边有异动。
东土楼村本是咱们的一个据点,被摄政王破了之后,便派了一支晋州卫守在那里。
前些日子赵忠没打开宝藏地库,便直接离开了,在他离开后不久,暗探发现进驻东土楼的士兵忽然多了不少。
不仅人多了,还有车马,暗探夜里悄悄去查看,发现他们好像从山上在往下运送东西。
只不过他们很谨慎,都是夜里运送,每次只有四五辆马车,马车入城后直接换车出城。
若不是咱们的人细心,很难发现端倪。”
林静雪眸光微闪,“郡王是怀疑他们已经打开了宝藏地库?”
安郡王点头,“很有可能,先前林姑娘带孩子去摄政王府时,咱们都以为摄政王是从清河赶回来的,其实不是。
且臣打探到先前摄政王曾暗中去过晋州一趟,回来后便直接进了上阳宫。”
太皇太后脸色大变。
“这怎么可能?他们用什么打开的?难道真的是顾楠身上的蝴蝶令?”
太皇太后黑着脸在屋里徘徊片刻,忽然一拍桌子。
“如果说萧彦去晋州那一趟是为了打开宝藏地库,那么很可能顾楠就是真正的南烟县主。
可是赵青妮临死前,明明印下了顾楠肩上的蝴蝶印记,赵忠试了,并没有打开啊。”
太皇太后百思不得其解。
安郡王捋着胡须,目光沉沉。
“要么我们都被赵青妮骗了呢,她拓印的根本不是顾楠身上的蝴蝶印记。
要么我们被萧彦施的障眼法骗了,他既然能查出赵青妮的底细,查到赵三杀人冒充身份的事。
那么报国寺的那一出戏便都在他的谋划之内,目的便是为了拆穿赵青妮。
既然如此,他定然也知道了赵青妮拓印蝴蝶印记一事,暗中将赵青妮拓印的印泥调换了也不是什么难事。”
啪嗒。
太皇太后将手里的佛珠重重摔在桌子上,在暗夜里发出一声脆响,格外地惹人心惊。
“是了,定然是他偷偷换掉了赵青妮的印泥,这样以来既能麻痹我们的视线,又能在暗中悄悄打开宝藏。
该死的,我们所有人都被萧彦那个逆子骗了,顾楠肯定就是真正的南烟。”
安郡王点头,“臣也是如此想的,顾楠长得与叶老夫人十分相似,肩膀上也有蝴蝶印记。
天下不可能有如此巧合之事,萧彦用了障眼法将我们所有人都迷惑了。”
太皇太后神色阴沉。
“刚才我还和静雪商议,不管顾楠是不是,都坐实了她是,眼下看来倒不用冤枉她了。
怪不得萧彦半分都没有怀疑,就让静雪带着思尘进了王府。
他分明是故意借这件事想遮掩顾楠的身份,然后想办法将顾楠保护起来。”
林静雪脸色一变,“不好,叶崇扬回清河定然是想带顾楠远走高飞。
咱们的人又没有拦住他,这可怎么办?若是让顾楠跑了,这出戏可就不好唱了。”
太皇太后阴冷一笑,眼角透着几分狰狞。
“怕什么,放心吧,顾楠跑不了,哀家有办法让她乖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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