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蔑什么?”,王墨心中揣的那只兔子跳了起来,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撞击凶猛,好像要从他的胸口跳出去。他把手按在胸口,导致心脏过快跳动。
“说……大人您这榜眼是考作弊得来的”
“放肆”,王墨怒发冲冠,拍桌而起。“是谁传出去的?”
“不知……”,下人小心翼翼的缩着肩膀。
“还说了什么?”
“说……大人您是靠钱收买内阁,取得了考题。利用冀州解元为你解题在春闱和殿试中作假,成了榜眼。不仅如此,你阴狠毒辣,利用完了冀州解元,还把他逼疯,甚至杀了他”
下人在王墨逐渐扭曲的面孔下,像一只雨中躲雨的鸟瑟瑟发抖。
“胡说……简直胡说”,王墨一把掀翻桌子。精致的茶壶和茶杯全部掉到地上摔碎了。碎片滚到下人的膝盖下,下人眼前忽明忽暗。
“大……大人,他们说,您要想自证清白,把宋泽呈送出去”
王墨突然想一个被扎破的气球,倒回椅子上。双手搭在扶手上,两眼无神望向屋顶。宋泽呈,那个已经被他挫骨扬灰的男人……
王墨心乱如麻。昨晚他梦见了宋泽呈的鬼魂,他说的话,好像应验了。宋泽呈要毁了他。
“大人,怎么办?”,作为王墨的心腹宋泽呈怎么死,下人一清二楚,宋泽呈的死,包括挫骨扬灰,都是由他们亲手所办。
王墨经过官场侵染多年。失神了片刻之后,他很快的想到了对策。
“把方大夫出面。宋泽呈发疯,可是由他亲自诊断出来。宋泽呈发疯失足致死,也是方大夫亲眼所见”,王墨如濒死的鱼,双眼迸出闪亮的光芒。
“是”
下人匆匆前去。王墨在大厅内来回不安,如芒在背。“????……”,竹杠声传来,王墨好像被摄魂了一样,困在座位上动弹不得。
天笼罩了下去,天地灰蒙蒙的。宋泽呈言笑盈盈,走进大厅。
“王墨,我说到做到,我一定会揭发你,还所有学子公平”
“你……到底是人是鬼?”,大白天,他竟然看到了宋泽呈。王墨心里竖起的防线正在一步一步崩塌。
“来无影去无踪,你觉得我是人是鬼?”,大白日里,宋泽呈的脸白得像玉一样。笑容渗人,好像刚从阴冷潮湿的水井里爬出来,浑身散发一股寒意。
一颗颗寒栗从脚底滚上头,王墨有一种被人从后面扯住了头皮一样。
“王墨,我与你如影随形,如蛆覆骨。你生我生,我亡我亡,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不,你休想”,王墨突然发现自己能动了。他抓起身边的椅子砸了过去。椅子正正砸中了宋泽呈的脑袋。宋泽呈的脑袋凹陷下去一个大洞,没有血溅出来,宋泽呈也没有倒下去,反而笑起来,笑声尖锐刺人。在宋泽呈鬼魅般的笑容中,被王墨打出一个凹陷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情况下,逐渐恢复了正常。
王墨整个人的三观都被震碎了。这是鬼,这一刻,他终于确定了宋泽呈是鬼。他死不瞑目,回来找他算账了。
王墨惊骇不已,喉咙被宋泽呈掐住。他胸口疼痛得差点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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