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摇头轻笑:“当时我真的半信半疑,不过想想,这些年他的确没有半点争权夺位之心,而且背地里还帮过我不少,这才与他试探性一谈,不料,他却直截了当,说最后为皇庭尽一点心,让我告诉他需要做什么。”
最后结果就是如此,二皇子收拾包袱去了极乐城,见过梦婵娟,然后就茶不思饭不想,差点一命呜呼,后来,平皇见也劝不住他,干脆成全他出家了。
而二皇子也就带着姬宗熠最后的交代——定南宗,养僧兵,以待天时去往千佛寺。
他这里经过非常简单,倒也不出意外,二皇子本就是个很通透的人。
但对于更复杂的太白居、临江阁、张宰辅、极乐城,姬宗熠表现出比江凡更大的兴趣,因为在他看来,江凡不可能知道这些事,偏生居然主动靠了上去,其中过程让他抓耳挠腮很久,今天总算见到江凡,也是在有点憋不住想问。
“说起来,你才让我意外,出事后的十年,你的确是在避世隐居吧。”
既然说到这里,姬宗熠就真的很想弄个明白,鬼知道他自从上次见过江凡后纠结了多久,为什么平安会活过来,为什么避世十年,为什么出世选择大秦,为什么他知道许多百年前的计划安排……
“不如从头说起吧。我们父子相见太过激动,说话都失了顺序。”姬宗熠摆好酒葫芦,一边倒酒一边道:“这是你的酒,我也挺喜欢,很烈。”
“您其实病体有恙,不如喝些茶的好。”
姬宗熠笑道:“平素如此,但今日,非酒不可。哦对了,为父最喜欢你那松雾云针。”
江凡笑道:“太华那个长眉老头也喜欢,回头给您送点极品。”
姬宗熠连连摆手:“你那极品天下没几个喝过,我可不想惹人注意,就要长眉那种就好。”
江凡闻言,莫名心中一动。
但姬宗熠却并不想谈这个。
“我们父子难得相见,本该好好叙叙亲情,怎奈时间有限,为父最多也就下榻一夜,久了难免惹人注意,还是多说说有用的,互相清楚一些,日后方便做事。”
江凡知道,他心里有许许多多疑问,而自己既然认下这个老子,除了某些不能说之事,其他也不打算继续隐瞒。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明白,必然要和这位老子联手做些事,规避不掉,与其如此,还不如开诚布公,同时最重要的,也可打消他因为自己如何能以年幼之身做到那些不可思议之事,进而潜藏的最后一点疑虑。
那么无论如何都绕不开出世前游走江湖那十年。
“怎么活过来的,刚才说过了,为何避世,父王也大概知晓,为何选择大秦,您方才也有了相对接近的推测,但您最不明白的,其实是为何我会主动接触那些百年前的暗手。”
姬宗熠捏了捏下巴:“不错,你小子那是太小了,完全没接触过,不应该啊,谁知道你不但接触上,还玩儿的挺花花,太白居一舟西来教做菜,临江阁打渔酿小酒,白鹭洲扯天机,极乐城作密谍章程,还不知打哪学了这么多诗词歌赋,弄得天下皆知,要不是曾大学士,老子都难以想到你会是我的崽儿。”
江凡道:“回答您之前,能否先告诉我,曾大学士哪去了?”
姬宗熠道:“当然是被你老子我藏起来了啊,他可是最能证明你身份的,被你皇祖父或者三皇叔发现还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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