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里江小鱼冒出水面,甩着尾巴嘲笑的欢。
旁边一个女子摇着一个老者的胳膊笑得前仰后合。
是田落雨和田老。
田老的真实名字叫做田渊,这次特地来送云孙女来王府的。
田老眯眼看着一鱼一狗,许久道:“小子,你府上养的宠物也不一般呐。”
江凡笑笑:“啥不一般,一个不着调的杂毛狗子,一条成了精的小鱼儿,稀奇古怪倒是真的。”
田老只是轻轻摇摇头。
“一条鱼精,一条狗妖,哇哈哈哈,好玩呀!”
正大笑,冷不防江小鱼一道水箭喷进她的嘴巴,呛得都从鼻孔喷出水来了。
当即跳脚:“你个死鱼精!”脱了鞋子就蹦了下去。
江凡都没拦住,不由叹气:“水里头,是江小鱼的天下,找虐啊……”
果不其然,水面浪花翻滚,田落雨和小鱼激斗,却被江小鱼上蹿下跳抽了几十个大嘴巴,气急败坏中都用起了阵法,想要禁锢这货,然而古怪的事,江小鱼似乎无视阵法,穿梭自如,还抽空给了她几个白痴的眼神。
狗子见状也跳进去助阵,却依然不敌江小鱼,人狗联军狼狈不堪,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江凡自然知道,田落雨也不过是爱玩爱闹而已,自然不会在乎,却也笑的前仰后合。
田老无奈的叹口气:“过两年要满三十了……”
“赤子之心,挺好,挺好。”江凡边笑边说。
随他们瞎胡闹,田老喝了口茶:“听闻你小子又要搞事情。”
“您老说的是北疆的事儿?”
田老说道:“你小子确实胆大包天,此豪言壮语放出去,可收不回来,全天下都看着呢。”
“收回来?不,不。”江凡道:“为什么要收回来,小子就是想要给那左贤王一个教训。”
田老道:“大秦牧边政策颇有成效,蛮人打草谷纵有损失也不会太大,犯不上。”
江凡眯了眯眼:“没那么简单呐。打草谷不过是个明面上的威胁,真正的威胁不在此。”
田老微微抬起眼皮:“你是说和亲?”
江凡点点头:“主要原因之一,所谓和亲,实际上是有人在作妖,其目的虽然能猜到一二,但还不能肯定仅仅如此。”
“你说是太上皇所为,可有证据?”
江凡道:“正是因为没有,所以无法大动干戈。况且世人都知道婕妤公主与赢沛不合久矣,说是二人串通,哪里有人信?”
“你说这是原因之一,便是还有之二?”
江凡点头:“之二,很简单,这事儿是想一石二鸟,干脆就是冲我来的。若我答应和亲,丢了秦人脸面,这王也就做到头了,甚至在大秦也呆到头了。若不答应,则因为自己帮助他国的事儿把大秦拖入战乱,秦国官员百姓势必骂声一片,我想做的事,再也没有可能。”
“所以你才铤而走险?”
江凡嘴角勾起:“不算铤而走险,只能说是顺势而为,其实他们这么做,也正中我的下怀。”
“哦?”田老似有些意外:“你打算借此事谋划?”
江凡淡淡道:“大秦现在最重要的是休养生息,消弭内部隐患。有些毒瘤……终归要斩掉……”
“这次便有把握?”
“未必,但足以拔虎之牙,折鹰之羽,威慑一番那些茹毛饮血之辈。而且……顺道还能埋点祸根。何乐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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