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借助沧澜境嘛,我上我也行。”烛九像个杠精,攀比的对象还是自己。
墨怀樽失笑,觉得她傲娇的模样很可爱,是他能真实感受到的性情。
“你笑什么,不信拉倒。”烛九不乐意地抽回手。
墨怀樽松了松,趁烛九手指松懈时顺势扣上。
十指严丝合缝,他唇边溢出些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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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九:“?”
墨怀樽身体僵硬,垂下眼睫,好半晌道:“我没有道侣。”
“哦。”
“你呢?”
“也没有。”
墨怀樽眼中星辰还没点亮,便听她沧桑地说:“但生前有些喜欢的人。”
墨怀樽:“?”
他面色微沉,不咸不淡道:“有缘无分,说明你们不合适。”
“那墨首席觉得我跟谁合适?”烛九笑眯眯问。
墨怀樽张了张嘴,竟说不出口那个字。
脖颈反倒先红了三分。
他沉默。
烛九笑的像狐狸,手指在他手背勾画。
“你说啊。”
“说呗。”
“说嘛。”
全程吃瓜的星君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让烛九说话正常点,别夹。
烛九不理他。
墨怀樽顶不住烛九攻势,眼底溜过一缕笑,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据你所说,你骨龄应当不小了。”
“正好楚弋的护法长老是门内高龄,跟你应当般配。”
烛九:“???”
星君:“???”
两人齐齐愣了一下,然后星君爆笑,“哈哈哈哈哈,舒服了吧烛九幽,自作多情,媚眼抛给瞎子看,你被反攻啦!”
烛九马失前蹄一脸漆黑:“……”
好好好,还以为墨怀樽这厮是正经人,结果还会开玩笑!
烛九抬了下两人相扣的手,阴阳怪气问:“那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按辈分,你抢你师长的未来道侣?”
“不仅抢了,你昨晚还大逆不道了。”
一提昨晚,墨怀樽就说不出话了,眼神闪烁,狼狈移开视线。
“怎么不说话了?”烛九步步紧逼,站起身靠近他。
墨怀樽被逼的紧贴船壁。
烛九霸道地单手撑在他身侧,挣了挣被牢牢抓住的手,冷笑:“问你呢,再不说话我走了。”
墨怀樽鸦羽似的眼睫轻扬,淡淡的阴影在那张冷峻拔峭的面容如墨蝶展翅。
星光和灯火在他瞳孔中跳跃,红晕自眼角晕染开。
墨怀樽哑声道:“抢了,如何呢?”
烛九始料未及,再次卡壳。
甚至被冲击的有些心悸。
完了鸭,又是恋爱的感觉。
烛九正走神,面前俊脸放大。
她什么身手,怎么会被偷袭,一个巧劲就撤出墨怀樽身边。
墨怀樽鼓足勇气的吻落空。
空气有些尬住。
烛九干笑:“不好意思,以为你要偷袭。”
星君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他无法忍受地遮住眼睛。
“还不如不解释呢。”
“你俩在一起,就像鱼和自行车,毫无默契。”
……
游船就这么不愉快地结束了。
临别之前墨怀樽递给烛九两块魂石。
具体作用参照灵石的第二用途。
它是补充魂力用的,魂修趋之若鹜的东西。
长在绝地,大部分魂修一辈子都摸不到一块。
烛九瞧了一眼,有点惊喜,感动地接过,不嫌弃地说:“就两块?”
大概是刚才丢脸了,墨怀樽面无表情。
“我还有很多。”
烛九伸出手,谦卑地说:“都给我。”
墨怀樽摇头,“不行,剩下的要留给未来道侣。”
“……”烛九张了张嘴,吐出几个字,“笑死,谁稀罕,哼。”
她转身高傲地飘走了。
墨怀樽也冷漠转身走了。
两人背道而驰。
然后发现把墨长老和顾一笑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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