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贵公子听这老鸨如此一说,更是气不知打哪一处出,呸地一口,一口浓痰重重地吐在这半老徐娘脸上,恶狠狠、霸道道地道:“
你这臭老东西,老子说的你是听不见么,还是纯当耳旁风了,老子再说一遍,只要诗诗小姐,只要诗诗小姐……。
诗诗在陪什么贵客,贵客能有老子贵?!去,你去安排,让诗诗过来陪我,让那什么贵客要么乖乖滚蛋,要么再换另一位姑娘服侍,诗诗只能陪本公子……。”
那半老徐娘脸上被吐了一口痰,实在忍无可忍道:“章公子,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你打了我怡云楼的姑娘,又吐了老身一口痰,怡云楼宾客如流,在这汴京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什么样的宾客没来过?
你当这怡云楼是什么了,来这里撒野也不先撒泡尿照照自己……?”
这霸道公子没想到平时一向满脸堆笑低三下四从不发脾气见了自己如同见了亲爹一样的这老鸨今日竟发了这么大的火,不禁一愣,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很快又恢复了霸道的样子。
大手一挥,迅即一群家丁顿时齐刷刷地冲了上来。
一群家丁上来了,那恶霸霸的贵公子又是豪横道:“你这臭老婊子,爷这些年没少在你这丽春楼花钱,汴京城中爷在丽春楼花钱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今日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忘记了自己什么身份,敢数落起本爷来,狗子,给我掌嘴!”
一个叫狗子的家丁得了主人的命令,雄赳赳地走出来,对着这老鸨就是狠狠一巴掌。
这老鸨被只打得头嗡嗡炸响,嘴角流血,平时一向满脸堆笑低声下气的老鸨像是被这一巴掌打得彻底激起了血性,反而变得更镇定了。
只见她不慌不忙地擦拭一下嘴角流出的血迹,冷笑一声道:“章公子,我呸,真以为自己有钱就了不起么?真把自己当成了这汴京城第一贵公子了么?
平时敬你,是给你几分面子。这偌大汴京城,谁人不知你的身世,只是不想戳穿你而已,当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么……?
我呸,一个野种贱匹子而已,当真以为自己姓章,真是宰相之子么,一个野种而已。
别以为大家不知,你的母亲郑如慧未嫁宰相章大人时,就已为人妇,无奈不守妇道,勾引隔壁一个商贩,事情被丈夫知晓后,你母不以为耻还反而为荣,卷了丈夫辛苦做活积累的积蓄,明目张胆地搬去跟这个商贩同居。
丈夫忍无可忍,万般无奈之下只好一纸休书将你母亲休了。你母带着银钱与那商贩同居,活该坏人自有坏人磨,那商贩与你母快活了两年,玩腻了,又有了新欢,卷走了你母的积蓄,带着姘头远走高飞,从此留下你母孤单一人。
你的母亲被男人抛弃,又没了生活来源,万般无奈之下进了汴京昔日的碧春院妓院,从妓营生。
当年宰相章淳大人还未做宰相时,被朋友邀约碧春院喝酒赏花,你母使了些手段,竟让章大人花钱赎身,去章府做了佣人,最后进尔成了章大人的小妾。
在宰相府还依然不守妇道,恬不知耻勾引小白脸子,丢尽了女子脸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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