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杨云刚刚慌忙翻身一滚,躲过了被飞马踩中天灵盖的一劫后,可是这一滚,也滚出了数米,后面的那一批追兵也正好追赶了上来。
带头的是一位肥头大耳平时骄横惯了的主儿,平日里在军营里憋久了,前日里接到上司自己的亲表弟青峰关守将张将成的将令,下关来采购一些吃穿物资。
原来大宋军营,吃穿住用物资本是由上级调令,无需外出采购,可是边远地区山高皇帝远,有骄奢淫逸的将军平时吃惯了上级调拨的米面粮油肉蔬外,偶尔也想尝尝外面的口味,于是便派自己的亲信人员私下到市场上去采购。
这位守关将军张将成便是这样的主,说来这位张守关官儿不大,但来头却是不小,其亲姐姐是宫中的贵妃,上达天听的人物。
他本是一游手好闲的公子哥,调戏良家妇女、青楼院里赏花吃酒,这些富贵公子花天酒地生活过腻了,不知道是哪根神经错乱,突然想起要从良弄个官儿当当为民造福。
坦白讲,这位公子哥儿平日里在风月场所吟诗作赋,出口成章,一副才高八斗大有学问的样子,但其实从小到大没读过几本书,肚子里没有几点真墨水。
加之他又年轻气盛,不像有过阅历的成年人那般沉稳与练达,突然一心发善,想要弄个官儿当造福一方,发心是好的,但到底能不能造福一方则另一说。
知子莫若父,他的老父考虑到这一点,原本求关系给他弄到吏部当一位小文书,只要老老实实地在吏部历练个三载五载,再加上本就是皇亲国戚,日后定会有个好前程。
可人算不如天算,谁知这位公子哥去吏部报到了还不到三天,便闹出了天大的幺蛾子来。
原来年轻人到底是年轻气盛,这位公子哥更是如此。吏部是朝廷重部,除了看门的护卫是年轻人,办事的都是些年逾古稀的老头子。
这些一腔一板暮气沉沉的老头子,除了端茶倒水拖地刷马桶爱指使年轻人外,其它的事年纪一大把了却还亲力亲为舍不得放权,都快入棺材的人了也不知为何还这么大的官瘾和权利欲。
好不容易交待给年轻人一件事情做,一会指东一会指西,原本一道平平常常的公文写了八九遍,本是作的相当给力了。
这些老头子们硬是鸡蛋里挑骨头,一会儿文理不通,一会儿字迹不行,偏偏这还不够,还摆出一副好为人师有心栽培你的样子,对你又是这洗脑,又是那指导,自个也不知自个的唾沫星子到底有多难闻。
这位张姓公子哥本是一位快意潇洒无拘无束的人物,向来只有潇洒无羁他折磨别人的份,何曾有过别人折磨他的份,长这么大这何曾受过这般折磨。
这一番磨人的经历,很快让他胸中的宏图大志为官一方造福百姓的崇高理想,顿时被折磨得烟消云散,有的是尽快逃离这度日如年的地方。
终于在他干完了三天,给吏部的马桶刷的贼亮给地上的地板擦的贼一尘不染,老头子们交给的公文修改了十二遍后,终于再也忍受不住这要命的折磨,便下定决心甩膀子撂挑子了。
不过年轻人到底是天不怕地不怕,又仗着自己老爹是国丈也是朝廷重臣的份上,就算是撂挑子,也撂的十分的有个性。
话说这位公子哥在干完了第三天下定决心撂挑子的时候,当下心中起了一个主意,也要恶作剧一下这里的老头儿们。
别人怎么欺负自己的,自己就怎么打回去,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仙佛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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