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住在楼上。
时靳醒后,从衣柜里翻了件衣服披在肩,煮了壶热水,就这么靠窗坐着看屋外的飘雪。
江阙被煮水声吵醒,瞧时靳坐在窗户边上,隔着玻璃看外面下了一夜的白雪。
热水的水汽在玻璃上覆盖一层薄雾,朦朦胧胧的光亮透进来,却叫人看不清外面的世界。
江阙睡醒,但没吵。
就这么趴在床上看他。
直到时靳看够了回神,一扭头,视线刚好跟江阙撞上。
时靳浑身放松,朝他轻轻缓了下唇,目光浸溺:“醒了。”
这段时间日子过得滋润,一觉醒来便能看到喜欢的人,远离喧嚣,没什么需要他担忧忙碌的事。
清闲日子,钱也够花,又有谁不心向神往。
房间开了空调,江阙没穿衣服,就这么掀开被子下床。
时靳看到他晃来晃去,别过头去,不知道是不是烧水的热壶,他感觉脸有点烫。
江阙跟时靳一起坐在靠窗的软榻上,找了一块毛毯披着,从时靳身后抱着他,脸贴在时靳耳边,吻了吻他耳鬓。
“明天小年,妈妈叫我们回去。”
他俩的事,江阙前段时间就告诉家里人。
一直以为他和乔萦心是一对的二老有点不能接受。
但在便宜姐姐劝和洗脑下,又觉得便宜姐姐说的有道理。
人家时医生家世干净,人又聪明有能力,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再看看他们儿子,不学无术,一天天就知道在外面鬼混,没个正事,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小弟,哪天犯事进去了都不知道,最主要的是身体还不好,时医生还专业对口。
这么一想,好像是人家时医生比较亏。
二老想明白,不敢吱声。
怕把时靳吓跑了,他们儿子找不到更好的。
“明天吗?”时靳捧着水杯,放凉了些后,送到唇边润了润唇:“晚上吧,我下午要回医院一趟。”
原本请的一周假,结果这边大雪封路,车辆打滑,就多留了一段时间。
天气预报说下午雪停,已经有人过来铲雪。
江阙搂着他:“好,我叫他们做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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