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芬答道:「这事婆母已经和我说过了,也和我说了明兰的母亲,咱们姨母的事。
有恩自然应当偿还,这事情我自然是没有意见的。
只是婆母还曾提起,当初她曾有意让你迎娶明兰,是不是有这事啊。」
听到这个,李皓真是有些无奈,自家母亲这是啥都往外说,这不是坑儿子嘛。
只好回道:「那母亲应该也跟你说过,这事我从头到尾都是不同意的,纯粹是我母亲自己的想法而已。」
可张桂芬却直接说道:「是嘛,这事我还真没听婆母说过。」
看张桂芬说的斩钉截铁,李皓有些不自信了,不由怀疑卫氏是不是真没说。
正当李皓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时候,符登冲进了院子里,说有消息传来。
但没有马上说,而是看向了一旁的张桂芬。
李皓自然明白符登的想法,不过自己做的事也没有什么需要特别避人的,便说道:「赶紧说啊,我有什么事是夫人不能听的。」
听到这话,张桂芬心头一暖,对于李皓的话很是受用。
而符登便说道:「权知开封府的官职定人了,让翰林学士曾公亮接任。
刚刚欧阳大人传话来了,让公子接下来安心做自己的事,其他闲杂无关的事,通通不要理会。」
听闻这话,李皓有些湖涂了,到底欧阳修准备的是什么计划啊。
当初的意思不就是推赵宗全登上开封尹的位置嘛,借此拉近关系。
虽然最后面不知道为啥,这事闹的沸沸扬扬,有那么多官员牵连进去,但总得方向还没有错。
怎么到现在突然换成了曾公亮,这局面转变之快,让李皓有些无所适从啊。
李皓当即便想去找欧阳修问清楚,看是出了什么问题。
可刚起身,便被张桂芬拉住,问道:「你这是想去哪里?」
李皓当然不会说真正原因,便解释道:「这事透着古怪,早先让皇子赵宗全接任开封尹的消息传的满天飞,官家也并未制止。
如今突然换了别人,这情况有些不对啊,我想去找欧阳大相公,问清楚缘由。」
张桂芬说道:「你没听刚刚欧阳大相公传来的消息嘛,是让你专心做自己的事,其他闲杂事情都不要管,这话不是已经交代的很清楚了嘛。
若是欧阳大相公真想和你详说,那自然会带话,让你去他府上说的。」
说完以后,张桂芬转过头来问符登:「欧阳大相公的话是怎么传过来的,你是去到了他府上,还是有人路上告诉你的。」
符登听到这话,也明白张桂芬想问什么,便答道:「是在路上,由欧阳大人的贴身小厮传的消息。
他是欧阳大人的身边老人了,这些年一直跟在欧阳大人身边。」
张桂芬点了点头,便让符登先下去了,然后说道:「既然欧阳大相公没直接从府里通传,而是让人在路上告知,想必是不方便直接在府里说。
你这时候去,不是给欧阳大相公添麻烦嘛。
而且不去问欧阳大相公,咱们府上不是还有位秦夫子嘛,他虽久不在朝堂。
但这世事人心,他看的会比你透彻,你不妨去那问上一问。」
而就在张桂芬这番侃侃而谈的时候,李皓感觉到她似乎浑身都散发着光芒。
不由得愣住了,直到张桂芬说完,李皓才稍微回过了神。
但看着正望向自己的张桂芬,不由自主的就亲了上去。
这下子两人是真一起愣住了,就这样时间就像静止了一样。
直到秋芸端着新做好的果子
,走进来时。
听到响动的两人赶忙分开,然后李皓匆忙说道:「刚刚我是当局者迷,有劳夫人提点了,我这就去找秦夫子问问。」
说完一熘烟就跑掉了,只把一脸通红的张桂芬给留在了原地。
而没看到前面一幕,只看到这一幕的秋芸,便直接好奇问张桂芬:「姑爷这是怎么了,跑的这么快,像是背后有什么东西在追似的」
可还没张桂芬回答,秋芸走近后便发现张桂芬面色通红,于是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
伸手去摸了下张桂芬的额头,发现烫的厉害,也顾不上问李皓的事了,赶忙说道:「姑娘,您这是怎么了,额头这么烫,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我请大夫来。」
听到这话,张桂芬轻咳了几声,缓了缓心情,然后说道:「不用了,我没事的,只是被太阳给晒的,我回去坐会就好了。」
然后秋芸抬头望了望天空,满是乌云,哪看的见太阳啊。
这时张桂芬显然也意识到这点,为了掩饰尴尬,只好强装镇定的起身离开。
而秋芸自然不放心了,便一直跟着张桂芬,直到后面看到她回屋确实没有问题,才放心。
至于另一边的李皓,在离开之后,脑子也清醒过来了。
但想到自己刚刚到那番情不自禁,还是不由觉得,那感觉真好。
在快到秦夫子的院子时,李皓还是收拾了下心情,才进去。
这时秦夫子正在看李皓带回来的朝廷邸报,发现李皓来了,便调侃道:「你怎么有时间找我来了,不去陪你的那位娇妻。」
听到这话,李皓不由想起刚才那幕,脑子不由又开始飘了。
意识到这样不对,李皓赶紧说道:「老师,我来找您不是很正常的吗?
而且我今天来找您,还有件事情想向您请教。」
秦夫子听后说道:「什么事,你说。」
李皓于是便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然后又说了刚刚欧阳修传来的话。
听完了这一切,秦夫子也很奇怪,明明自己那天已经说动了赵祯啊,怎么还突然变卦了。
但抛开这点,去细想缘由,再结合欧阳修的话。
秦夫子沉思了一会,就意识到问题可能是出在哪了,毕竟能让欧阳修都要主动避嫌的事情,已经不多了。
想通之后,秦夫子说道:「看来官家是对这位皇子有所不满,朝堂上恐怕会有所变动啊。」
李皓听了真是一惊,万万没想到自己在秦夫子这得到的是这么个答桉。
可回想这些时日以来,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传闻,便说道:「应该不会吧,赵宗全本就是官家亲定出来的,而且自赵宗全入京以来,也没听他闹过什么大动静,官家何至于对他不满。
难不成就是因为这次有官员推举他升为太子和开封尹吗?」
可这说着无心,听着有意,这番话落到秦夫子耳朵里,他立马像是想到了什么。
一拍巴掌,说道:「我想到是因为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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