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检举的事,就是昨日在清缴无忧洞时,李大人部下曾搜到一本账册及书信,其中就提到了无忧洞与某位宗亲有关。
臣本以为今日李大人会将此事上奏,所以也未想越俎代庖,但没想到今日他们竟闭口不言,有意隐瞒,这还不是宗人包庇吗?”
听到这里,欧阳修联想到昨天顾廷烨的种种表现,心中已经有所猜测,但在此事上,欧阳修还是相信李皓的,便没有说话,只等着李皓的怎么说。
李皓上前对赵祯,说道:“官家,您是知道的啊。昨日我刚回营时,营中便突起大火,将所有东西毁之殆尽。
就连臣往日的收藏及要赏赐给部下的各类物资都被烧没了,臣实在不知道潘大人说的到底是什么。”
听到李皓的话,潘仕礼直接说道:“你竟敢放火毁灭证据,简直胆大包天。”
李皓反驳道:“潘大人这话说的,我越发不懂了,若是我来放火,怎么可能连自家东西都烧光了。
而且有一件事,我也不太明白,昨日大火来的突然,所以当时收缴的东西都还没来得及登记造册。
大人所说真假先放到一边,但就是时间来说,我营中应该都未曾有人接触到才是,不知是谁与潘大人告的这状。
我如今倒有些怀疑,这火是不是就是这人放的,想要故意陷害与我和欧阳大人。
不如潘大人把人叫来,与我当面对峙,若真是我的问题,我甘愿受罚。”
这时赵祯也在上面说道:“潘卿家,昨日欧阳卿家与李卿家来宫中汇报之时,确实说明了营中大火之事。
如今既然卿家认为这把火是李卿家有意为之,不如就把告知你消息的人传上来吧,在朕面前当面对峙。”
听到赵祯这么说,潘仕礼也是无奈,若是能有证据,把人拉出来还没问题。
可如今东西都被烧完了,这时把人暴露出来,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吗。
这时潘仕礼心里有些埋怨这帮人的不靠谱,这么重要的事也不知道传出来。
潘仕礼只好说道:“此人昨日怕被人报复,所以是蒙面前来,臣如今也不知道此人下落,还请官家恕罪。”
听到这话,李皓说道:“潘大人这话说的有些离奇了,只因一个蒙面人深夜说了几句。
潘大人就在朝堂上弹劾同僚,这话说出去怕是没多少人信啊,莫不是就是你想陷害我与欧阳大人的。”
潘仕礼听到这,赶忙向赵祯说:“臣所说句句属实,绝无虚言,请官家明察。”
不过赵祯这时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向场中。
于是李皓说道:“官家虽允了言官风闻奏事之权,但也不能真的一点证据都没有,就随口胡说吧。
若是这样,他日潘大人见谁不高兴,便参奏谁,这朝堂还不乱套了。”
听完李皓的话,赵祯问潘仕礼:“对于两位卿家的参奏,你可有实证,人证、物证都行,你若有便呈上来,由朕来定夺。”
然后便见潘仕礼在那吞吞吐吐了半天,什么都说不出来。
于是赵祯摇了摇头,说道:“你先退下吧,至于你今日无故弹劾同僚的事,朕希望你能给朕一个解释。”
在此之后,无人在上奏,于是众人便退朝走了。
退朝之后,李皓便出了皇宫,径直回了自家营寨。
见李皓回来,顾廷烨和杨文远围了上来,问道:“怎么样,今天上朝有没有出什么事吧。”
李皓于是便把今日潘仕礼的事情,告诉了两人。
听完之后,顾廷烨说道:“还好,昨日大火之后,你便借机让人锁了营房,不让任何人出入,否则今天这场戏就没那么容易唱下去了。
不过这样一来,咱们可就得罪死了兖王,日后他要真登了基,咱们可就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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