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弥看向重新闭合的井盖,补充道:“她确实没有那么虔诚,我想应该还有其他原因。在她丈夫死后,她却还是没有选择出城,有两种可能性,一是她十分相信贝拉,对贝拉没有任何一丁点的怀疑。”
虽然提出了第一种可能性,但少女很快就否定了,“但这种可能性很小。如果云心对贝拉的信仰已经到了盲目的地步,她就不会轻易被我、阿御和缪尔的话说服了。换言之她也不会崩溃,而是会想方设法地用言语行为来指责、反对、否认我们的观点。”
赛缪尔把自己的外衣披到少女身上,看了眼鲁图道:“但是她没有,所以她一开始就有怀疑。”
他一边帮少女整理衣领,一边说道:“怀疑的种子早已种下,所以才会在短时间言语的催化下生根发芽。”
整理好领口后,少女自然而然地把手放到了少年的手上,而少年则有些不太熟练地帮她把过长的袖子折叠起来。
初弥换了只手给赛缪尔,继续道:“云心原以为自己无路可走。但却后知后觉发现如果自己一开始发现不对选择离开的话,自己的丈夫就不用死,所以她无法接受。而她的丈夫甚至可能提醒过她,可以离开隐城,但她并没有同意。这些事情的加合起来,足以让她崩溃了。”
御知拿着自己用风清理过一遍灰尘的外套走了回来,看到少女身上披的外衣,心道赛缪尔还算有点长进。
他重新穿上外衣,像抓住小猫的后颈一样,捏了捏少女的后脖,“夜深了,有什么事明天再查,某只夜猫子也该休息了。”
少女因为他这不轻不重的一捏,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本来还想继续调查的少女抬头,对上青年那双似苍绿的凤眸,默默地又低下了头。
好吧,她已经将近20个小时没有休息了,也该饱饱地睡一觉了。
五人找了一个三层的房子,里面空无一人,家具、垃圾、生活用品凌乱不堪,几乎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大概率是被洗劫过。
御知选了间还能用的卧室,开始清扫整理,他先是把少女圈在空气墙中,然后才用风把废弃的家具、垃圾、灰尘等卷了出去。
确定房间里的空气恢复正常后,他把空气墙撤掉,整个房间虽然像是没装修的毛坯房,不过比之前干净整洁了许多。
赛缪尔在御知开始清理房间时,就从窗户跳了出去,他像是一只敏捷的猫头鹰,快速融入了夜色中,消失在了街头的拐角处。
戚淇和鲁图休息时不敢离初弥三人太远,两人合作把塌了一个角的沙发拖到了卧室旁,准备将就一晚。
鲁图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顺来的瓜子,戚淇口袋里掏出了几包在飞船没吃完的干脆面,这就是他们两个今晚的晚餐了。
另一边,初弥把床上用品和洗涤剂用水混在了一起,御知用风把床上用品卷了起来,让水和织物一起运动,形成涡流。
初弥则在一旁时不时用水冲洗织物,把脏水换成干净的水。
两人的配合很默契,和波轮洗衣机有的一拼。
当冲洗织物的水干净之后,初弥把水抽离出来,面料重新变得干燥,而且也干净了许多。
在御知铺床上用品时,初弥顺便用水清洗了一遍自己与青年的皮肤,清洗结束后感觉干爽了不少。
御知把床铺好时,赛缪尔也回来了。
他手里拿着油纸,油纸里包了烤熟了的牛腿。
之前在空中飞行时他就注意到距离落地的不远处有人在生火。
刚刚他按照大概的方向过去,发现有几个壮汉正在烤牛。
火堆旁有牛血,也有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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