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姑姑,请你让奴婢见见皇贵妃。”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采星怎么也不愿轻易放弃,用力甩开扯着自己的小宫女,几步靠近剪秋:“姑姑,我家小主在家是最受老爷宠爱看重的女儿,若老爷知晓姑姑你劝皇贵妃救了小主,肯定会重重报达太子殿下的”。
早先敬妃娘娘劝小主莫竭气,想办法快些复宠时,可是说过皇上十分看重沈家,那么想必太子殿下也需要沈家。
剪秋那原想甩开的手,闻言不由的顿住了,别说,比起其她那纯粹争宠的妃嫔,自家娘娘更得考虑太子殿下的利益。
虽然看不惯沈眉庄那股子劲,但沈家在军中的影响力,她们还是有心争取争取,帮太子殿下多拉拢有利势力。
正在剪秋纠结是否要让人进去通禀时,春菱小跑到门口处扬声道:“剪秋,娘娘命你带采星去慈宁宫,让采星向太后娘娘请示”。
“是,奴婢遵命。”剪秋朝窗边福了福身,然后不等采星继续开口纠结,直接示意小宫人架着采星跟自己去慈宁宫。
随着喧杂声远去,整个钟粹宫都安静了下来,春菱返回内殿不解的问道:“娘娘,咱们宫里有张太医守值,既然有心要帮沈答应,为何不直接派张太医去存菊堂,反将事闹到太后处”?
这不是将到手的好处,给直接推出门外了嘛?
宜修边翻看着弘晖让李德全送来的东西,边无甚在乎的回春菱道:“皇后娘娘都不管的事,咱们钟粹宫该以何名义插手?……此事交由太后处理最佳”。
还有未能说出口的便是,采星刚才言沈家会报达晖儿的话,可是十分犯忌讳的,自己若敢真直接帮忙,自家那心思深重的皇上,怕是得将矛头指向晖儿了。
别以为现在皇子稀少,晖儿又是先帝亲封的太子,她们行事便可肆无忌惮。
那史书上跌倒在最后一步的皇者,都不下数十个,更别提还有郑家庄那一个活例子存在。
只要皇上坐在龙椅上一天,她们就得老老实实,否则谁能保证一个心有忌惮的皇上,能为让自己没压力做出什么事呢?
晖儿为了自己,已经得罪了太后与乌拉那拉氏,原本该是太子支柱的母家,如今已成了晖儿的绊脚石,那么为了晖儿的将来着想,她更得谨言慎行的谋划每一步。
自入宫后,因生活反而比在王府更平静,让春菱对于宫斗的弯弯绕绕不进反退,没有如剪秋般闻言识意。
不过对于宜修她还是足够了解,见宜修不想多谈,便顺从的岔开话题道:“娘娘,奴婢这就去给您煎碗预防染疫的药,院里也得让小太监重新打扫消毒。
这沈答应天天囚禁在存菊堂不得出,居然也染上了疫症,这般吓人……最好让小太监们在里里外外在消毒一遍”。
越讲春菱越觉得这疫症可怕,最好再将钟粹宫上上下下再消毒几遍,以免那骇人的疫病找上钟粹宫。
反正有太子殿下送来的物资,她们钟粹宫现下也不用过的紧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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