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鸦雀无声,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每个人都默默的坐在那里,脸上带着凝重的表情,没有人说话,甚至连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整个会议室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氛围,让人感到有些窒息。
大部分人低着头,似乎在沉思,而有的人目光游离,显然心中有些想法。
孙云舟则两手交叉放在桌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不安,不过很快就一闪而过。
“韩省长,这样恐怕不太合规定。”
吴彦淡淡的说道。
“刘致远同志接手两个厂子的发展规划,是我们召开常委会定下来的,是经过同志们深思熟虑后投票选出来的,这些都是记录在册的。”
“而且,按照规定省里应该充分尊重
吴彦接着一口气把话说了出来。
孙云舟心中一喜,立刻接话道:“韩省长可能对刘市长有些误会,这个同志的工作经验很丰富,以前在乡镇上工作的时候就扶持过很多乡镇企业成功,取得了很大的成绩。”
韩卿鸣摆摆手道:“我只看现在,不看过去,刘市长也在这里,你们可以问问他今天的表现如何,一问三不知,一问三摇头!”
韩卿鸣的话让刘致远仿佛回到了小学时忘了带作业,被老师当着全班同学点名时的尴尬场景。
吴彦面色平静的看了韩卿鸣一眼,实则内心波涛汹涌,看韩卿鸣不留情面的样子,是要铁了心的把刘致远换掉了。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刘致远在蠢再笨也不可能一问三不知啊,除非是韩卿鸣故意刁难。
“韩省长我不服!”
刘致远突然一脸委屈的说道。
韩卿鸣看了他一眼,双手抱在胸前靠在椅子上淡淡的说道:“刘市长觉得哪里不服,可以说出来,让大家评评理。”
“您问的问题我确实答不上来,但是换个人也答不上来啊,你问我现在纺织厂有多少在册职工,多少人还在上班,多少人已经自谋出路,还有多少人家庭有困难,您叫我怎么查,总不能挨家挨户的去问吧,就像那些自谋出路的,厂子现在几天才开一次工,谁知道他们休息的时候回干什么。”
“还有,您问的纺织厂的原材料进价多少,韩省长,我不是搞生产的,怎么会知道原材料的价格呢,这些您不问纺织厂的领导,偏偏问我,我觉得您是诚心为难我。”
刘致远越说越哭的委屈,越说声音越大。
孙云舟心中暗自不爽,有些不满的看了韩卿鸣一眼。
你说你韩卿鸣到阳治来,我可是把该有的礼数和尊重全都给你置办齐全了!
而且谁不知道你和毕省长现在那可是一个鼻孔出气的,而我又深得毕省长的赏识,可以说大家都是自家人。
虽然按道理来讲,咱们之间不说关系有多密切,但起码也不该像现在这样针锋相对才对啊。
他越想心里就越是觉得委屈和愤怒,觉得韩卿鸣有些不知好歹,委屈和愤怒的同时又有一些对未知的恐惧,他不知道韩卿鸣想要干什么。
按照他做的事,好像是专门来帮助苏木的,可是他们不是刚刚联手把赵系的吕义舟给弄走了吗,要知道吕义舟在赵系里面可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把吕义舟调走等于断了赵怀民一条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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