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国柱见张鑫把胡汉仁等大队干部抓走了,脸色很不好看,但他还是忍住怒气低声的对袁啸天说道“袁厅长,这样不好吧。
您虽然是省厅的领导,但这里毕竟是栾川县,就算胡汉仁他们有什么过错,也该我们来处理啊!
再说了,您分管的工作也不是这一块儿……”
袁啸天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眼神冷漠,语气冰冷地说道:“邓县长,像胡汉仁这样的蛀虫,你们早该处理了,怎么会拖到现在?”
他的声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质疑和责备。
接着,袁啸天话锋一转,虽然他表明自己并不分管民政这一块儿,但临出发前,姜省长和刘副省长特别授权给他干预地方事务的权力。
说着,他朝身后的秘书使了个眼色,秘书心领神会地从文件袋里拿出了一张信纸。
袁啸天接过信纸,展开后递给了邓国柱,同时带着一种威严的神情说道:“邓县长,你还是好好看看吧,看看我到底有没有权力干涉地方事务?”
邓国柱口头上连忙应道:“您当然有!”,但他的眼神中还是流露出一丝疑惑。
他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张信纸,开始认真地阅读起来。
每一个字都像是敲打在他的心上,让他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他深知这张信纸的重要性,也明白袁啸天的来意不善。
两分钟后,邓国柱的脸上露出了一种既尴尬又无奈的笑容,他缓缓地将信纸递还给袁啸天,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袁厅长,刚才是我们冲动了,实在对不住,希望您别往心里去。”
袁啸天的回应则是一声冷哼,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满和失望“邓县长,我可没那么小心眼,哪会把那点小事放在心上!你们栾川县可真是了不起啊!
全省一百多个县,就你们几个县敢拒绝执行省里的政策,抵制家庭承包责任制。
更过分的是,你们栾川还是唯一一个向省里要粮的。今天你们都在这里,那我就替姜省长问一问,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难道你们看不见其他落实了政策的地方都已经实现了粮食大丰收吗?你们是想把栾川县变成一个独立的王国吗?还是说你们栾川不归豫南省管辖了,上面的政策你们都可以不用理会……”
他的声音渐渐提高,语气越发严厉,仿佛要将心中的不满全部宣泄出来。
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打在在场的人心中,让他们深刻感受到问题的严重性。
邓国柱的额头不断冒出豆大的汗珠,他神色慌张,赶忙解释道:“袁厅长,您真的误会了啊!实在是我们栾川的情况太特殊了!”
袁啸天的眼神如寒冰一般,冷冷地说道:“那你就给我好好说说,你们栾川到底特殊在哪里!”
邓国柱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战战兢兢地说道:“袁厅长啊,县里的同志们意见一直都没统一。大家也有自己的顾虑,我们不能搞一言堂嘛,同志们的意见都得尊重啊。
比如有的同志就提出,如果把土地都分到社员手中,那社员们可能就不再听大队和公社的指挥了。
这样一来,公社和大队的凝聚力就会出现问题,我们发出的通知可能就没人再会听了,这对我们基层的管理可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啊!
同志们还担心,都单干了,在路线上首先就会出问题。
您看,现在已经有社员不把心思放在农业生产上了,天天往城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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