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瑾如果只能挣这点死工资,那她早就把老板抓得满脸花了。但如果她如果没有学会在那疯狂的金融市场上捞个几千万刀(约合几百亿戈币),岂不是在老板身边白混了?相比之下,死工资只不过是用来买零食的。所以,她虽然对“剩余价值理论”应该是最敏感的一个,实际上却并没有提过什么意见。
陈夏华的想法很有逻辑性:她认为自己的钱就是钱总的钱,自己的存折就是替钱总从坏女人们手中守护住一个小金库。但反过来,如果自己拿得多,坏女人们加起来就要拿得更多,这拿的可都是钱总的钱啊!就像在吸钱总的血!所以她宁可自己拿得少一点,也希望债务部的总体人力成本低一点。
唐心纯是另一个对金钱没概念的。而且,两万月薪对于她这个合元境界来说倒也刚刚好。
韩可儿并没有自己支配自己全部薪水的权力,就像无权支配全部的压岁钱一样。长老们说:“我们替你先存着”。长老们对于这笔薪水的态度是很纠结的。为了尽量保有遮天宗这个宗门的独立性,他们很不想接受这笔薪水。然而,不拿这个钱,又担心是不给钱飞面子,所以战战兢兢地收下,作为宣示效忠的姿态象征。每个月的韩可儿薪水都保存在专门的账户里,积攒起来,至今一文都不敢花。
话题回到议事这边。钱飞对于冯瑾的提案,先问了一句:“正月初一,不限量地一刀币兑换两千戈币,这是确实要兑现的承诺吧?”
冯瑾笑说:“是的。反正戈币是电算银行户头上的数字,几个零随便敲。即便会引发通货膨胀,这个通货膨胀也终究是有限的。把市面上的大部分刀币吃进之后,我们把那些刀币全部封存,等于是刀币将会退出流通,成为历史。市面上虽然多了很多戈币,但也少了很多刀币,顺带着我们还建立了大一统的货币环境。”
钱飞说:“这可以认为是一种赎买。”
冯瑾一愣,然后连连点头:“对,是的,是赎买。”
钱飞说:“很危险。刀币在敌人那里只不过是击鼓传花的数字游戏,但戈币在我们这里是能买很多东西的。那些证券交易所的炒客,抛出刀币获得大量戈币之后,就可以四处买厂、买矿。贬值一倍,就等于把我们这边的东西都打了对折,贱卖给他们。那岂不是说对面才是战胜的一方,过来收割战利品了?”
想到桃斋公司的家底可能会被买空,陈夏华对冯瑾怒目而视。
冯瑾吃了一惊,深思起来。
她在“货币是数字游戏”的感觉之中沉浸得太久了。没办法,管着钱飞债务的账,每天接触账本上的天文数字,对实体经济失去感觉也是人之常情。
净草高高举起右手:“我我我!我有主意了!那就反过来告诉她们,在正月初一,一刀币只能兑换一个戈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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