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飞说:“那怎么可能?如果四个月以后再来,怕不是会告诉我们说‘恭喜你刚刚走过了第一步,还剩九十九步’。”
官僚主义是深不可测的。要是发行戈币迟开,钱飞的整个的捞钱计划就会步步都迟,债主们可等不起。何况,钱飞担忧的不仅是自己的债务,还有整个世界经济危机的前进情况。
冯瑾皱眉说:“那怎么办?”
软的硬的都不行,那么,怎样才能快一些地见到掌门呢?
于是钱飞对女郎们说:“你们整出点动静来吧,但是不要伤了和气。”
这在陈夏华眼里,就是“既要又要”,陈夏华觉得钱总这样是不是太强人所难了?
还好这个要求不是直接对她提的,而且钱总过去也没有这样欺负过她。
李木紫却觉得理所应当,镇定地说:“我想想办法。”
她的办事能力,在偌大的灵霄殿宗门内部也是有口皆碑的,那么,请问什么叫“会办事”?
实际上,上门行礼求见,照章走流程,该尊敬的尊敬,该送礼的送礼,这些固然有意义,但不是最关键的。
实际上在碰了钉子找不到前进方向的时候,真正的“办事”才刚刚开始。
在“该做的事情”与“不该做的事情”之间寻找奇妙的灰色夹缝,正是李木紫的长处,这与她那凛然侠女的名声不符,很少有人意识到。
而净草也笑嘻嘻地说:“包在我身上。”
她却不是个办事的人才,偌大的火山寺上下都知道她这号人,好像这辈子一共也没有办成过几件正经事。
但是另一方面,净草却是“搞事”的人才,而且这绝不仅限于蛮力。
想当年(实际上是直到上个月为止),她一次都没有打赢过自己的师父,但是要说在师父头上搞事,她自打三岁开始就从无惧色。
说起来,在自在洞晋升成了融密境界之后,她这个月兴冲冲地回寺里去,想要走熟悉的走法,也就是半夜翻墙偷偷进去,正撞上戒律僧,把她吓得不轻。
没想到戒律僧慈祥地把她放了进去,她更被吓得不轻,这辈子没有见到那个老戒律僧笑过啊,居然这大半夜地对她笑了?连脸上的刀疤都在笑?
实际上戒律僧却对她说,融密境界的高僧本来就有任何时辰出入火山寺的权力,所以不必翻墙进去。
这让净草突然感到非常失落。
天亮后她见到师父,本来还想跟师父比武来着,这一次肯定不会输给师父了,但见到那熟悉的,变老了一点的师父,却也觉得开不了口,越发地失落。
师父训诫了她几句,勉励了她几句,然后问她回寺里来做什么?
净草什么也没有说,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寺外。这就是长大的感觉吗?
那一天她喝了好几斤好酒才缓过来。
话扯远了,总的来说,净草在自家的宗门里居然失去了搞事的机会,就像失去了人生自我实现的道路一样,现在,她兴致勃勃地想要在雪岩城里“自我实现”一回,也就是说,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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