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钱飞与“钱氏债务部”的三女休息了一天,解决宿醉。
再过一天,他们中午租来马车,下午赶着车去了毒虫林的山外,傍晚进山。
山上异常地安静。
上次来到毒虫林的时候,还是仅仅半个月以前,那时在山外就能听到不逊于甜水城中心的喧嚣。
飞虫的嗡嗡声本该震得人难以思考,而晚上爬虫的淅淅索索声音更本该令人头皮发麻。
但现在这些声音都消失了。
在毒虫林之中,只剩下了形状扭曲的一片片矮树与藤蔓,地面上是青草繁花,居然连空气都变得清新好闻。
所有毒虫都已不见。
“是蟒蛇干的。”冯瑾紧张地说。
净草点点头,说:“看来,原本蜈蚣是保护百虫的,蟒蛇则会吃虫。我们家李木紫吃掉了蜈蚣之后,蟒蛇短时间里就把此地吃干净了。”
钱飞也是一脸凝重,说:“蟒蛇本体应该还在,切不可掉以轻心。”
李木紫瞪着净草,红着脸跺脚:“谁、谁是你们家的?”
钱飞:“……”
一行人小心谨慎地登上山涧北侧峰顶,通过绳子借力,没有遇到波折。
登顶时,夜幕已经降临。
今天是阴历四月二十九,是四月的最后一天,月黑无光,云层遮天,暂时没有下雨。
他们望着黑幽幽的毒虫林,感知不到强敌的一点声息。
钱飞说:“弄点声响,把它诱出来即可。”
李木紫说:“我来。”撮起五指就要打响指。
这时,净草却伸手拦住她:“等一下。”
李木紫轻声说:“怎么?”
净草却出手如电,以迅屁不及掩鼻之势,把两根手指的指甲尖伸进李木紫的鼻孔,拔下了她的一根……
……鼻毛。
李木紫:“……!”
她张嘴低头,做了一个很大的动作,然后……打了一个极小声的喷嚏。
就像鸡啄米那样小声的喷嚏。
钱飞无语了。
李木紫瞪着尼姑同伴,灵秀的眼里仿佛正在喷火,低声嘶吼道:
“净!草!”
净草慌忙说:“抱歉抱歉,我本来觉得打个喷嚏就可以诱敌了,可没想到你的喷嚏打出来这么可爱,真失策……”
李木紫愤怒地把右手撮起的五指摆在净草耳边。
钱飞和冯瑾连忙后退,想要捂住耳朵。
还没来得及捂住,炸雷就打响了,熏黑了净草的半边脸。
净草惊恐地捂住头顶:“我的头发!”
她的这声惨叫比炸药响指的声音还要响亮。
钱飞:你们两个真是旗鼓相当的对手啊!
其实李木紫在极度愤怒之中,做事都还是有分寸的,净草的头发并未受到损伤。
响指与惨叫的回声之间,传来了微妙的淅索爬动之声。
冯瑾说:“当心。”
下一刻,第四境界“合元”的真气流溢威压,扑面而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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