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今天一早就进宫去了。
他查到的东西,如今摆在龙案上,皇上看了许久,然后也沉默了许久。
其实,他在每个王爷的蕃地之中,一直都有放着人专门监视他们的举动。自从接到密报之后,他也想到了安阳王密谋造反这件事情,估计是真的。
只是,他为了谨慎起见,还是让沈越再查一查,若是冤枉了安阳王一脉,那他可就愧对了父皇的嘱托了。看到这些,他也明白,这件事情算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他忽然道:“阿越,我听闻,赵锐被人阉了?”
一双眼带着锐气十足的目光,看向沈越,根本不像一个老人该有的眼神。沈越并不意外,他会这么问。这件事情不算秘密,他早知道瞒不住皇上。
“是我干的。”
他十分淡定的承认了这件事。皇上的脸沉了下来,赵锐再怎么说,也是他的侄子,罪名未定之前,他不该被这样对待。
沈越不待他发问,就又递了一叠纸上去:“皇上,请您过目,这些都是赵锐胡作非为的证据。若不是还顾念着他是皇家血脉,臣可能忍不住直接把他就地正法了。”
皇上闻言,拿起那些东西,仔细看了一下。越看越生气,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赵锐当街就敢强抢民女,只要他看上的,不过是否已经婚嫁,他一律不在乎,必须弄到手。
之后若是他们到衙门告状,他就把人打一顿关起来,总之,就是罪大恶极。
“安阳王竟然一点都不约束!”
皇上气得甩了一个茶杯,沈越淡然道:“臣以为,王爷必然知道,只是管不了就听之任之了。赵锐此番把主意打到了臣的夫人头上了,故而臣一时气愤,这才冲动做下了这件事。”
说着他跪下来请罪:“是臣滥用私刑,还请皇上降罪。”
皇上沉声问他:“你夫人怎么样?”
沈越道:“臣及时赶到,赵锐并未得逞,只是臣心中气愤难忍,所以才会这样做,皇上,臣心中无悔,只是终究不合律法。”
皇上冷静地看了他一会,才道:“起来吧,说起来,也是他自己找死,你虽然冲动,情有可原。不过这种事情,以后不许再犯,他若是犯了罪也该交给三司审判,私下报复岂是朝廷命官该有的行为?”
沈越低头听训,只是心中不以为然,三司审判?若不是安阳王府犯了谋逆大罪,皇上当然不会真正对赵锐做什么?他虽年轻,可是皇权之事早就看清了。
有些仇,他会自己动手,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
此间事了,安阳王谋反之事,沈越就不再过问了。他出了宫,并没有回越国公府,而是朝着镇国将军府而去。之前就和罗景宁说好了,等他办完了事情,就接上她一起去看望罗清宁。
沈越刚一进门就被罗阿妙打趣:“这一路天天都在一起了,如今才分开半天,你又来寻人,我怎么不知道,我们沈家三郎这么粘人?”
沈越面色不变,罗景宁有些害羞。
“伯娘这一向可好?”
罗阿妙见他波澜不惊,也不再揶揄,这孩子,若是不搭理你的时候,你是千般方法都没有用的。“好得很,如今景宁的姐姐也来了京城,我心情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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