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花匆匆回了屋子,不一会儿,一群人从屋里出来,悄声下了楼,出了陶然居。
宝茜拉着付季昌进了自已定的包间,只见里面一片狼藉。
她顾不上这些,慌忙叫小伙计拿药粉过来。
付季昌已经平静下来了,甩下一句话,出了屋子。
“宝茜姑娘,您请自便!”
宝茜气的直跺脚。
她定下的那个包间,怎么被别人给占了。
她气呼呼地让嬷嬷找陶然居的人理论去了。
付季昌去了走廊最里面的一个暗间。
秦管事正在捣鼓付季昌的那些好酒,听到动静,抬头看到了肿成猪头的主子。
吓得差点跌坐在地上。
“主子,您这是……”
“没事儿,拿些冰来敷……”付季昌沉声说。
秦管事把手里的酒瓶放下,小跑着出去了,心里嘀咕:这是谁呀?下手这么狠,好好一张脸都快给打烂了。
胆子可真大呀!
他脑子里闪过纪晓北的影子。
也只有那位姑奶奶能干出这种事。
主子,您说这是何苦呢?
京城那么多的姑娘,您正眼都不看。
庆王妃的妹妹上赶着请您喝茶,您把帖子随手就扔了,人家的家仆还没走远呢,这下好了吧,把庆王妃给得罪了。
庆王妃还来安州了一趟呢,据说把付季昌调查了个底朝天。
那天,庆王妃来陶然居吃饭,他亲自接待的,还好她不知道这陶然居是主子的,否则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样的乱子呢。
他进去送茶,听到庆王妃打听明义巷住的女人了,这事儿他还没来得及和主子说呢。
他气哼哼地想:明义巷的女人太猖狂了,是应该给些教训了。
瞧把主子给打的。
秦管事提着药盒进了屋子,一边给付季昌上药,一边说了庆王妃来安州的事。
“她来干什么?”付季昌拧眉问。
“我暗中打听了她的小厮,说是来安州铺子做衣服来了!”
付季昌嘶的一声,吸了口冷气说:“轻点,疼!”
“主子您这伤有点重,要不让府医看一下,别打坏了!”秦管事不放心地说。
“不用,她也没想着把我打伤!”付季昌言不由衷地说。
秦管事:……这都肿成猪头了……
秦管事要被主子气死了。
“接着说庆王妃的事!”付季昌说。
“就是来做衣服了,还带着她妹妹!去的郑大福里的正果裁缝铺……”秦管事小心地说。
这家铺子他熟悉,陶然居所有人的衣服都是从那里定做的。
“哦!”
付季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听贺野说,去年皇上赐婚,就是庆王妃的妹妹。
他以新官上任,无暇顾及家庭琐事为由,拒绝了皇上的赐婚,皇上还很感动,对他大加赞赏。
后来,他接到过几次赵慕的请帖,请他去参加宴会。
他都拒绝了,前一段时间,他去京城恰巧碰到了赵慕。
赵慕过几天要去打马球,想让付季昌过去助阵。
付季昌一口回绝,说自已很忙。
赵慕当面被拒绝,差点气死。
秦管事把他听到的庆王妃的谈话给付季昌说了。
“明义巷的女人?纪晓北……”付季昌说着,不禁打了个寒颤。
提到纪晓北的名字,他就莫名地恐惧。
秦管事点点头,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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