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以后,把药材名字写在纸上,让三个孩子指念,写不会不让睡觉。
药名儿,可要比三字经难多了。
从此以后,三个孩子再也不吵着去采草药了。
小七来过两次,连风给她抄了日常用字,以及简体对照字。
教她怎么读。
小七学的很认真,走的时候,拿着纸回去自学。
纺织作坊在纪晓北的大刀阔斧地改造下,这开一个门,那开一个洞,把六个院子全部打通,四通八达的。
林婆子来了以后,就想走迷宫似的,从这院儿串到那院儿,怎么也找不到出去的门。
作坊里又上了几台机器。
纪家湾来的男人们也逐渐学会了织布,浆染。
他们这一阵是住在南城的,女人们住在手工作坊。
安顿了下来,他们打算在南城租房子住,好不容易来安州了,再也不想和媳妇分开了。
最大的问题就是交通问题。
房子在南城,女人们在北面的手工作坊。
纪晓北一拍脑门说这个好办。
纪德才和马德彪晚上歇在纺织作坊这边。
由纪德才,接送女人们上下工。
早上男人女人们一起到纺织作坊,女人们坐着驴车去手工作坊上工。
驴车驾驶员是小桌子。
白天小桌子就留在手工作坊这边,女人们出去进货买菜都用纪德才。
马德彪在纺织作坊那边,运货采买都是它来。
宋婶子一家子,纪二奶、纪三奶、树根他们一家子都在南城安了家。
王婆子婆媳三个一直在手工作坊干活,这一阵子很老实,倒也没做出格的事儿来。
其他人都出去租房子了,她们三个还住在手工作坊里。
那天纪晓北找到她们直接了当地说:“王婶子,别人都出去找房子住了,你们是怎么想的,都是从纪家湾出来的乡亲,我不能区别对待。”
王婆子笑着说:“晓北呀,他们都是一家子,我们三个女人出去住也不方便,外面流民那么多,你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就让我们在这里住着呗!”
纪晓北就是这个脾气,自已主动让别人占便宜,怎么样都行。
如果别人舔着脸占自已便宜,她是不会给她们脸的。
她把脸一板说:“不行,房子我还有用,你们不能白住我的房子。”
王婆子不高兴了说:“那小七娘不也是白白住在这里的吗?她能住,我们为何不能住?”
纪晓北一听就来气了,她竟然和小七娘比。
“房子是我的,我想让谁住谁就能住,三天之后,你们婆媳搬出去。”
纪晓北说完,就走了。
王婆子也生气了:都是乡里乡亲的,她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呢。
二儿媳刘红绸劝婆婆:“娘,纪晓北给的工钱不少,要不咱们就去找个房子住,听说宋婶子他们租的那胡同里还有闲着的房子。”
老大媳妇连叶不高兴了:“弟妹,她作坊里少不了咱们两个,现在活儿这么多,要不是咱俩手艺好,她这批活儿根本赶制不出来,耽误工期,纪晓北就接不到下一批活了。”
老二媳妇没有再说话,这事儿她也做不了主。
说了也是白费口舌。
三天以后,王婆子没有搬家,也没有出去找房子。
她们三个在后院干活,中午午休回到前院的时候,发现她们的东西都被堆在墙角。
那间屋子里已经放上了布料。
王婆子气的跳脚大骂:“纪晓北,你真是无情呀,不跟我商量,就把东西扔出来,你还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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