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付季昌说。
萃金楼是安州最大的银楼,纳税大户,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安州的官家太太们都乐于和这些富商结交,富太太们巴不得攀上官太太。
各取所需,两边都能得到实惠。
毕竟官员的俸禄不多。
清水官,家里更拮据。
那天,梁知州还说,萃金楼若家太太的生辰宴,问付季昌家里女眷去不去。
付季昌刚来安州,和这些富商不太熟,靠太太们能拉近关系,以后好办事。
纪晓北,就算付家的女眷的吧。
付季昌,意味深长地抬头看了纪晓北一眼。
纪晓北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称为了付家女眷。
“对了,我去给你拿玉坠和金子!”
纪晓北说着就要往自己屋里去。
“不忙,我还有事要和你说。”
付季昌一把拉住纪晓北的袖子,用力过猛,只听到刺啦一声。
纪晓北的袖子被扯破了。
纪晓北一下子就火了,满面通红。
付季昌一看自己惹祸了,这么好的衣服,竟被撕破了,真是罪过。
他突然想起了,在纪家湾,纪晓北撕破自己袖子的事,心里竟有些报复成功的雀跃。
但他还是自动退后了两步,纪晓北的大掌要是挥过来,驴都承受不住。
纪晓北并没有理睬他。
他咬着牙抖着耷拉下来的一截袖子骂道:
“他娘个腿的,什么东西,还说是好料子,卖那么贵,真是天杀的,坑爹呀……”
付季昌:脑回路又岔劈了!
她不是应该骂我的吗?怎么骂衣服料子?
纪晓北气呼呼地说:“幺儿呀,我要去找那成衣店的老板,82两银子一身的衣服,这般不经撕扯……”
付季昌:……
“愣着干啥?”纪晓北扯了一把付季昌的袖子。
付季昌早有准备,可不能把自己的袖子搭上,他慌忙一躲,袖子里抖出了一张黄纸。
他的脸唰一下就红了,慌忙低头去捡。
那纸却被纪晓北一脚踩在脚下。
“花样子,成衣的花样子,你怎么知道我需要这个……”纪晓北哈哈笑着说。
付季昌:……不是!您千万不要看。
纪晓北打开一看,脸色顿时就变了。
竟然是,自己!
付季昌在纪家湾画的那张传神的画像。
膀大腰圆,威风凛凛!
被纪里正点评为:比真的还真!
纪晓北咬牙切齿,怒瞪着付季昌。
“不是,晓北,你听我说!”付季昌忙赔礼道歉。
“我不是让你撕了的吗?你竟然还留着,我看你就是诚心的……”
“我确实是诚心的,不,我不是诚心的……”
付季昌越解释越乱,越描越黑。
纪晓北一气之下,把黄纸扔到他身上,怒道:“玉坠子和金子,你都别想要了,就当赔偿我的精神损失!”
“哎,好,我赔,我赔偿……”付季昌又伸手去拉纪晓北,不让她进屋。
这么气呼呼地进屋,林婆子还以为自己欺负了她闺女。
“嘶啦”一声,垂着的半截袖子被彻底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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