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快起来。”
贾老太赶紧把赖妈妈扶起来。
“这王道长乃是我们邻村一位得道多年的高人,轻易请不出来,除非给的银钱足够多。”
山桃暗叫不妙,贾老太又犯了见钱眼开的毛病了。
赵家这么穷,哪儿还能掏出钱来。
她们要想请王麻子帮忙,这个钱估摸着得自已出。
罢了,就算是看在时安哥的面子上,帮了金爷,时安哥就高兴,不过就是一点银子,出了就出了。
但愿王麻子有点良心,能少要点钱。
“奶,王道长可不是个见钱眼开的人。”
山桃站在贾老太身后,暗中掐了贾老太一把。
这一把的力道可足了,也算是报了上一辈贾老太总掐她骂她的仇。
贾老太岿然不动:“那还不是因为你这个臭丫头!你在娘胎里魂儿就不全,生下来就克死了你亲哥哥,王道长看在跟咱们家是世交的份上,才帮你驱了邪祟,可你呢?不好好护着自已,还非得往邪祟跟前凑!”
“这回又让邪祟给缠上了,不仅害了你自已,还连累得时安的肉铺都开不下去了,再耽搁一段时日,估摸着孙家就得倾家荡产,你是我亲孙女,我不得豁出这张老脸去求王道长?”
“幸亏王道长还念两家的旧情,答应不要钱,给你驱邪,不然,你这臭丫头就等着倒霉吧。”
贾老太咬着牙,狠狠地戳了戳山桃的额头,疼得山桃都流眼泪了。
她奶绝对是故意的!
真是记仇,她不就是刚刚掐她奶的时候用的力气大了点嘛,这老太太,非要立马找补回来。
“还愣着干啥!赶紧走呀!”
贾老太拽起了山桃。
“既然确定了邪祟之物就是附身在赛老板身上,以后尽量避讳着她就是了,她把春风居和镇上的房子卖了,没地方去,只能住在婆家,以后咱们见不着她,桃儿啊,你就太平了。”
贾老太说走就走,挽着山桃的胳膊,刚要动身,赖妈妈就抱住了贾老太的大腿:“老太太,救命呀!你们不能走!你们走了,那大奶奶就得带我走呀!我还不想走啊!”
贾老太赶紧抖搂自已的腿:“你可别缠着我,我管不了这个事,她是你家大奶奶,除非你们能把她请出去,不然的话,你们家迟早得家破人亡。”
她在屋里环顾了一圈,最后死死地盯住了赵太太。
“记住了,要尽快将她请出去,还得找个八字极硬的人,把她镇住,不然,你们就不止穷成这样,后头还得死人呐!”
贾老太眼神极其凶狠,赵太太心头一颤,身子也跟着发抖:“你的意思是,我家穷成这样,都是因为娶了赛氏?”
贾老太还没点头,赖妈妈先自顾自地大叫大嚷:“太太,可不是吗!你数数,大奶奶刚过门,咱们家大爷就没了,她回了娘家住了几年,亲家老爷太太都没了,咱们家也一日比一日穷,再等她回咱家住,二爷就染上了赌瘾,老爷也被外头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给勾走了魂儿。”
“太太,咱们家变成这样,都是大奶奶搞的鬼啊!您前几日不是和老爷商议要把大奶奶许给商老爷做妾吗?还等啥呀,赶紧把大奶奶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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